的吩咐道。
程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他還沒開口,喬星淳就吼了出來,「還愣着幹什麼?!快去!」
「……好。」程羽心裏一顫,不敢有任何質疑,急忙出去再給喬星淳叫酒了。
房間裏,喬星淳就坐在輪椅里,視線垂落在地上。
醒酒器碎裂在地上,米白的地毯被紅酒染紅,房間裏瀰漫着紅酒的味道。
那帶着酒精的味道,熏了他的眼,讓他覺得十分的澀。
程羽再次送了酒進來,喬星淳便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起來。
他喝得很猛,喝完一杯繼續到第二杯。
程羽意識到情況不對,想勸說,卻被喬星淳丟了一個字,「滾!」
他後怕的滾出了房間。
喬星淳一個人在包間裏,一杯接這一杯的喝酒,沒一會兒就喝完了,又叫了程羽繼續送酒來。
氣氛緊繃到了極致,程羽根本不敢問發生了什麼。
他已經很久沒見喬大少這樣失控了。
自從他的腿出事之後,他就一直深居簡出,整日整日把自己關在書房裏看書練字精心修身養性。
這兩年,他生活得如同古井水一樣,深邃卻沒一點的波瀾。
活像個死人。
可這會兒的他,似乎把這幾年所有隱忍的情緒都一併爆發了。
他變得陰沉,可怕,暴躁,易怒。
那種所有人都無法靠近的戾氣,讓程羽心生害怕。
他總覺得會出事,卻又不知要怎麼樣才能勸解喬星淳。
如果言小姐現在在這裏就好了。
可程羽不敢給言笑打電話,他知道自己若這樣擅作主張,肯定會被喬大少狠狠收拾的。
喬星淳突然變這樣,必定是因為那姓薄的說了什麼,而且應該和言笑有關。
所以他這會兒叫言笑來,肯定不合適。
程羽就守在包間門外,豎着一雙耳朵,時刻聽着包間裏的情況。
只要有任何動靜,他能第一時間衝進去。
喬星淳已經不知道叫了第幾次酒了,他的狀態還沒緩過來。
那雙平日裏平靜如湖水的眼睛,此時翻湧着驚濤駭浪,看一眼似乎就要被吞噬。
程羽心緊緊的懸着,他眉頭也狠狠的蹙了起來。
房間裏突然傳來了一聲容器碎裂的聲音,程羽股不得害怕直接沖了進去。
喬星淳這會兒就跌倒在地上,左手手腕一片血跡。
而右手,正抓着一個碎片,那玻璃碎片上,還有着血跡。
「喬大少!!!」程羽驚吼一聲,將喬星淳從地上拽了起來,直接扛着就往外沖,一邊沖一邊叫人。
血液從他的肩膀往下流淌,染紅了他半邊襯衣。
言笑坐了五個小時的車,才到了鄉下的住所。
因為上次收拾過,這會兒還算整潔。
她顧不上清理灰塵,先去鎮上買祭拜用的紙錢香燭等等。
本想着晚飯去周嬢嬢家吃,卻沒想到那裏寫着門店轉讓。
那四個字,言笑看了好一會兒,才心情低落的回去了。
她簡單的吃了個泡麵,就開始打掃房間。
這一忙活,就到了晚上十點。
言笑看了看手機,除了上官思喬有給她發過信息之外,沒有其他人找過自己。
喬星淳也沒找過她。
應該是還在忙吧,言笑在心裏這麼想。
她嘆了口氣放下手機,拿着水壺燒了點水喝。
手機響了起來,她急忙去拿手機,以為是喬星淳給自己打來的,卻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
一般的騷擾電話是打不到她這裏來的,言笑接了起來。
那頭響起了薄斯年的聲音,他說,「笑笑,……」
嘟嘟嘟。
言笑掛了電話,再次將他的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薄斯年聽着忙音,幽怨的嘆了口氣,「我女神真酷!」
他收起手機吩咐司機,「送我到這裏去。」
司機看了一眼,尋思着着小祖宗怎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
不過小祖宗的命令,誰也不敢違抗啊,只能聽從。
薄斯年連夜從市出發,去找言笑去了。
那邊,言笑放下手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