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接來電數目,已經是昨天的兩倍了。
最多明天,這樣的安靜,就會被打破了。
第二天一早,景染醒得比較早。
也許是一整晚的舒睡,讓她精神頭十足。
身側早已經沒了人,景染估計莫成宇已經下樓了,他的生物鐘一向很準,總是六點半準時起床,不管颳風下雨。
景染下了樓,叫了兩聲,沒等到回答,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對話聲。
有人來了?
她眉毛揚了一下,下意識的想着來人是誰。
willia?
或者季知夏?
更或者是爺爺派來的人?
不管是誰,景染都有種不高興的感覺。
奇怪了,明明昨天她還和想離開這裏的,怎麼真的能離開了,心裏又不舒服了?
人的思想總是這麼奇怪,景染無奈的往大門走去,也漸漸看清了院子裏的人。
她這才發現,該來的,不該來的,通通都來了。
willia,季知夏,甚至連身體不好的爺爺,都來了。
景染一出現,顯然讓他們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奇怪。
willia直接走過來拉着她的手問道,「小染,你沒事吧?」
「沒事啊,怎麼了?」景染有些莫名其妙。
季知夏怨恨的看了她一眼,又跟莫老說道,「爺爺,你看,他們一直都在一起的。」
莫老不悅的看了季知夏一眼,成功的讓她閉了嘴。
莫老這才對景染說道,「跟爺爺來一下。」
「……好。」景染咬唇點了點頭。
莫老已經往另一邊走去,景染鬆開了willia的手,也往那邊走去。
這裏的距離雖然不遠,但也不會讓其他人聽到二人的對話。
景染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爺爺。」
莫老忽然轉身,直接給了景染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很用力,讓景染耳朵都嗡嗡的響了起來,嘴裏也有了一些咸腥的味道。
她知道,那是血的味道。
但她忍着,緊抿着唇,不讓血流淌出來,目光淡淡的看向莫老。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沒人能組織。
莫成宇想衝過來,卻被莫老帶來的人給制服了。
他憤怒的叫道,「放開!再不放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幾個人有些忌憚莫成宇,但畢竟是莫老下的命令,他們也只能聽從,「對不起,少爺。」
莫成宇一咬牙,兇狠的跟幾人打了起來。
那幾個人都是練家子,但莫成宇也不賴,一挑四,打得難分難捨。
季知夏在一旁着急的叫道,「別打了,你們別打了!成宇,成宇你停下!」
但是沒人理會她。
而willia直接往景染走了過來,着急的想勸說。
景染卻對他搖搖頭,「willia,我沒事的,你先迴避一下吧。」
「小染……」
「我真的沒事。」景染堅強的表示。
willia只能退了回去。
景染這才看向莫老,目光清冷且淡然,「爺爺,我知道你打我的意思。」
「知道最好!下山之後,馬上收拾行李,我會送你出國的,以後你都在國外不要回來了!」莫老冷厲的說道。
但景染卻搖頭,「爺爺,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不顧一切跳下去嗎?」
莫老只是怒瞪着她,沒有說話。
但景染卻自顧自的說道,「我在想,當初我這條命是莫家給的,為此我要顧慮很多很多,所以不如還給莫家吧。」
「你……」莫老驚愕的看着她,沒想到她的想法會這麼偏執。
「爺爺或許認為,我是作假的吧?」景染淒冷的笑了笑,「說實話,我當初真的做好了死的準備,但閻王爺不收我,我沒死,所以我想閻王爺一定認為我塵緣未了,所以我才回來的,這大半年的時間裏,我每一天都過得很痛苦,剛開始半年我走都不能走,整天都躺在床上,跟個廢人一樣,好多次都希望護士能給我一針,讓我安樂死算了,熬過了半年,我終於有了一點感覺,我當時如獲新生,哭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便開始漫長的復檢,沒人知道復檢的痛苦,連我都未曾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