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不會讓這些人傷害你的,我還會為你拿到嚴家的公司,到時候公司都交給你管理啊,你不是學的管理嗎?你一定會把嚴家發揚光大的,對不對?」嚴紡伸着手,眼神卻迷離着。
嚴創只是搖頭,很難接受這些。
哪怕這些話他從小就聽,可他從前認為這是母親對自己的愛。
但現在他才知道,這份愛,是建立在多少的惡毒上面啊。
這樣的愛,讓他如何能夠承受得起呢?
「創兒,你過來,媽媽會保護你,快來,他們這些人,媽媽都不會放過的!」嚴紡掙扎着想要起身。
嚴創卻閉上了眼睛,任由眼淚滑過,然後轉身就跑,絲毫不理會嚴紡的吼叫。
「你回來!創兒你回來……」
嚴創頭也不回的跑了,門外的人卻走了出來。
那是嚴格和秦露。
本來嚴格是帶秦露出去散散心,走一走的,誰知秦露中放心不下醫院這邊的嚴紡,便和嚴格商議,讓她再帶自己來看看。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居然聽到了這麼多殘忍的過去。
秦露死死的抓着嚴格的手,仿佛在極力隱忍着什麼。
嚴紡見到嚴格來了,心裏還稍稍的慌亂一下,可隨後又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大概知道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吧,她哈哈的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嚴格正要開口,秦露突然沖了過去,抬手就給了嚴紡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又快又響,叫人措手不及。
連梁塵都沒反應過來,嚴紡整個人被打在床上躺下了,她看着秦露氣得青紫的臉,卻又笑了起來,「怎麼?你也會反抗了?」
「你……太卑鄙了!」秦露說了半天只說出這麼一句話,「小姐那麼善良的一個人……你憑什麼這麼對她?憑什麼!」
「憑什麼?誰讓她壞我事兒?」嚴格瞬間變了臉,無比陰險惡毒。
「你……你到現在都還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嗎?」秦露狠狠的拽着拳頭。
「露姨,你別太激動,小心身子。」梁塵紅着眼去安撫秦露。
秦露卻像是沒聽到一樣,一雙眼睛氣得通紅,「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跟你拼了!」
嚴格卻突然開口,「夠了,小塵,先帶你露姨回家。」
「嚴格!」秦露不敢置信的看着嚴格,這個和自己同床共枕了那麼多年的男人。
「聽話,回去。」嚴格還是這麼說着,並且迴避着秦露的眼神。
那一刻,嚴紡的眼神變得得意起來,仿佛在跟秦露炫耀。
秦露仿佛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疼得無以復加,她顫抖着手指着嚴紡和嚴格說道,「她,害死了小姐,還是用那麼殘忍的方式害死了小姐……你居然還要幫她說話嗎?嚴格,你的良心呢?」
「梁塵你聽到了沒有?讓你帶你露姨回去!」嚴格表情一變,便下了死命令。
最終,梁塵也只好趕緊帶着不甘心的秦露離開了病房。
秦露無力掙扎,離開病房的那一刻,她心如死灰。
梁塵說了多少安慰的話,她似乎也聽不進去了,只是笑,一種絕望的笑。
病房裏,嚴紡緩和了一點,嚴格還給她倒了一杯水。
嚴紡喝下後,舒適了不少,這才躺在床上看着嚴格說道,「看你這樣,不枉費我對你的撫養。」
「大姐,你做這些的時候,有沒有一絲絲的愧疚和不忍?」
嚴格的眼神特別平靜,語氣也特別平靜,完全不像是聽到了剛才那番話的人。
「為什麼這麼問?」嚴紡到是不屑,「嚴格,這件事情是那女人的錯,是她勾引了我父親!我們嚴家怎麼會要這種萬人唾棄的女人進門?」
嚴格垂眸笑了起來,笑得很淒楚,「哪怕到了現在,你還沒有一絲愧疚嗎?」
「我為什麼要有愧疚?我沒做錯什麼,都是那些人咎由自取。」嚴紡很堅定的這麼認為。
「那如果我告訴你,辱沒了嚴家門風的人,是你口中那個高高在上的生母呢?」
嚴紡瞪圓一雙眼睛決口否認,「不可能!你別污衊我的母親!」
「我本來以為這件事情,不會有人知道,我也從沒想過說出來的,就像你生下嚴創,我也沒想過揭穿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