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知道了,包括你和那個男人去酒店,去合歡的事情,他一概都知道。」
顧之歡略顯慌亂,想到他突然就出差,沒有任何交代的異常行為,和這件事情聯繫在一起,好像就說得過去了。
「那他……」
章靈萱看她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很不爽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才遇上了時少這麼寵你的人,明明知道你在欺騙他,他卻什麼都沒和你說,還把我拍到的那些證據都銷毀了,所以顧之歡,你根本就配不上時少的愛,你趕緊離開他,別再禍害他了行不行?」
顧之歡顯然沒聽到後面的重點,而是急切的問道,「你說……他把你拍到的證據都銷毀了?」
「是的!都銷毀了!」
一說起這個,章靈萱就滿腹委屈,「那可是我拍了好久才拍到的,他只是隨隨便便看了一眼就讓銷毀,為的就是顧全你顧之歡的顏面。」
「夠了。」顧之歡已經明白得差不多了。
她那麼了解南時見,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性子嗎?
只是他這樣做,到底還是讓顧之歡感動了。
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男人所想到的,還是維護她。
「這就夠了?顧之歡你是當真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不知道你當年做出那種事情後,他都被傷得心灰意冷了,卻還是在保護你?」章靈萱有種憋了太久不得不說的衝動,「你以為那些人都不想去對你落井下石嗎?你從前驕傲的時候,得罪過多少人你心裏沒點數嗎?他們誰不想去看你的笑話,可他們誰敢去看你的笑話?」
顧之歡看着章靈萱崩潰,她的心卻漸漸的沉澱着。
這些,都曾是她想到過的可能。
但真的聽人說出來,會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南時見為她做的,真的太多太多了。
多到連章靈萱都看不下去了,要來對她控訴了。
「你回到江州,誰不想在事業上給你難堪啊?但沒人敢啊,他們都在忌憚着南時見,沒人敢去招惹你,才讓你安安生生的過了這些年,可是顧之歡,你不覺得你過分了嗎?你給過他什麼?你只是享受着他對你的那份好,然後傷害他,哪怕到現在,你都還在做欺騙他的事情,我就問問你,你還有什麼資格站在他身邊呢?」
好像所有人都在問她,問她顧之歡到底有什麼資格站在南時見的身邊。
有背景嗎?
有身份嗎?
有地位嗎?
都沒有,她什麼都沒有。
她能有的,就只是他對自己的那份固執的愛啊。
如果有一天,這份愛不再固執了,是不是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已經許久不曾碰酒的顧之歡,在夜場裏喝了不少。
可酒越多,心裏卻越是清明。
她不知道這家店是明少景開的,更不知道明少景這會兒就在這裏視察。
意外碰到顧之歡喝酒,明少景也很意外。
本來他是想視而不見的,畢竟她不是很待見顧之歡。
可想到南時見和自己喝酒時的樣子,心裏就有些不太平衡,讓服務員送了一打酒到顧之歡面前,自己也過去打招呼了。
「難得顧大小姐大駕光臨,還真是讓我這個小夜場蓬蓽生輝啊。」明少景的話里都是諷刺。
顧之歡懶懶的抬眸看了他一眼。
服務員已經將一整箱的酒放到了她的面前,明少景也坐在了她的對面。
他揚着眸說道,「好歹咱們也是舊識,這酒,算我請你喝的。」
這擺明是來者不善,顧之歡淡淡的接下了,「謝謝。」
「很湊巧,前兩天時哥也來我這裏買醉,喝了不少的酒,沒想到今天你也來買醉喝酒,怎麼?你們之間出問題了。」明少景就是要哪壺不開提哪壺,那些話讓顧之歡不舒服他就問什麼。
顧之歡不知道南時見來喝酒的事情,但她能猜到是為了什麼事情而來。
她垂了眸,默默的喝了一杯酒。
明少景等了一小會兒沒等到答案,就改了方法了,「這樣吧,顧之歡,咱們來個坦白局好了。」
「嗯,怎麼坦白局?」顧之歡難得接了招。
「就是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如果答不出來,你就喝酒代替。」明少景玩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