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牴觸了一下。
「不是喜歡我的手臂當枕頭嗎?這隻沒受傷,還能排上用場呢。」河西爵勾着笑說道。
蘇暮煙被他話中的意思弄得紅了臉,想反駁卻也知道那是個事實。
以前兩人同床共枕的時候,明明睡下的時候,她跟他離得遠遠的,可每次醒來都會發現,就就睡在他的手臂上。
一次兩次……好像每一次醒來,都是這樣。
蘇暮煙就不解了,忍着難堪問了他,河西爵的回答是,她自己主動枕過來的,而且每次只要他想抽回手,她就會無法安睡。
這些話的可信程度有待考察,但蘇暮煙的確是比較習慣枕着他手臂睡覺的,而且每一次他被枕得第二天手臂發麻,也從沒說過什麼。
只是這段時間裏,他們的關係疏遠,他又睡在書房,她好像很久都沒枕着他的手臂睡覺了。
這會兒,他的手臂伸了過來,她好像就沒有了拒絕的勇氣。
一切,都變得那麼順其自然。
她閉上眼睛,背對着他,心裏好像漸漸的安心下來,困意也襲來,理智漸漸就變得稀薄起來……
有些什麼不受她控制的東西,好像在生根,在發芽……
歲月靜好。
河西爵是第一次理解這個詞語的意思。
她就睡在自己懷裏,就是他的歲月靜好。
折騰了一天,昨晚也沒睡,這會兒他也困了,就這麼抱着她,跟着安心的睡去。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不是嗎?
酒吧,酒廊,酒酒酒……
這就是季之東最近的生活方式。
這種沒有希望的生活方式,是從知道景染就是莫成宇愛的那個女人開始。
明明該恨的,她可是傷害自己妹妹的人。
可他就是恨不起來!
那日在江城美景,母親姜穎逼迫着景染的時候,他就十分的心疼,頭一次,對自己母親有了反感的情緒。
甚至在父親聽信了那個女人的話之後放過景染,他心裏也跟着鬆了口氣。
這陣子,他控制着自己的理智,想讓自己清醒,不去想那個女人。
甚至還用心理暗示的方式,告訴自己那個人是自己的仇人,就算做不到恨,至少也要做到忘記。
可事實並非他想的那麼容易,用了各種方法,他還是擺脫不了午夜夢回時,迴蕩在腦海里的那一張臉!
他這輩子是栽了。
栽在了一個不應該栽的女人手裏。
當他又一次把車停在景染曾經住過的那套房子樓下之時,這種感覺就越來越清晰了。
他煩悶的下了車,擰着一袋子酒上了樓。
其實景染這套房子,是他當初找人租的,又悄悄找人假冒房東名義租給了景染。
這一切,景染是不知道的。
當初這裏是他愛她的表示。
而現在這裏成了他難過的時候,唯一想來的地方。
還沒進門,姜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季之東一點都沒有要接的意思,直接掛斷。
姜穎氣不過,再次打了過來。
季之東索性將手機關了機,這才覺得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在母親面前,他沒有泄露過自己的心思,只是不想讓她再去恨景染。
但他心裏的痛苦,又有誰能知道呢?
一罐接着一罐的啤酒就這麼下了肚,腦子也開始迷濛起來,醉到之前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想她了,一定要是最後一次想她。
宿醉,醒來。
房間裏熟悉的環境,讓他再一次空虛了。
心裏那種空得可怕的感覺,讓他很想找個什麼東西發泄一下。
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點了。
上面有很多的未接電話,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姜穎打來的,想了想,他還是回了電話過去,「媽?」
「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季之東你是不是闖禍了?為什麼昨晚不接我的電話還關機?!你知不知道媽有多擔心?」
電話一接通,姜穎就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
本就心情煩悶的季之東聽到這番痛罵,心情就更不好了,隨口回答道,「昨晚有事。」
「有事?你能有什麼事?整天就知道不務正業,泡妞!」姜穎老調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