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心念的心理醫生告訴過君徹,她的情況只是暫時性穩定,如過遇上過大的刺激,還是有可能會復發的,所以她是受不得大刺激的。
一想到這些,君徹的心就揪了起來。
在擔心她與孩子的同時,也對那些想要破壞這種平衡的人迸射出強烈的恨意。
他應該更殘忍更狠絕一點,必要的時候,豁出去自己也行,只要能保護到她們。
李心念都不知道自己在街上開了多久,直至她感覺到渾身疲憊,連握着方向盤的手都在劇烈抖動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車子就突兀的停在了街道的中間,害得後面的車子差點撞上去。
司機脾氣不好,下車就指着李心念的鼻子痛罵,「你有病是吧?隨便亂停車,知不知道差點害死我?」
李心念一臉淚痕,哄着一雙眼睛看向謾罵自己的人,「我有病……」
司機已看她這情況,也不好發脾氣了,只能自認倒霉的離開了,走的時候還唾棄了一口,「有病就去看病,別到街上來害人,神經病。」
李心念肩膀抽搐起來,然後開始痛哭。
所有積壓在心裏的那些情緒委屈和難過,都在這個時候爆發了。
她哭得聲嘶力竭,五臟六腑似乎都揪在了一起,疼得她連呼吸都更換不過來。
梁友棋追上來看到這情況,趕緊說道,「太太,你還好嗎?你這樣在街上胡亂的找人很危險,還是讓我來開車吧。」
李心念是真沒有力氣說話了,只是不停的哭着。
她從駕駛座下來的時候,都需要梁友棋攙扶。
梁友棋扶着她纖細的胳膊,感覺到了她的顫抖和害怕,趕緊安撫,「太太,小小姐不會有事的,我已經安排人在找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先冷靜,不能隨意在街上亂開車,這樣容易出事。」
李心念坐到了駕駛座,眼淚還是沒有止住。
梁友棋從不知道,原來人類在害怕到極致的時候,會是這麼的脆弱,好像平靜的湖面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一樣,輕輕一碰,就會碎裂得徹底。
他開車將李心念送回了家裏,警局的人正在詢問情況,見到李心念回來,也過來詢問。
可李心念現在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完全沒辦法提供任何線索,都是梁友棋在張羅着。
遙遙從沒見過自己的媽媽哭成這樣,也扁着嘴想要哭,是管家安撫他,讓他去安撫自己的媽媽。
他拿着紙巾過來,一遍又一遍的給李心念擦拭着眼淚,嘴裏還說着口詞不清的安慰,「媽媽,不哭,不哭……遙遙在……」
李心念抱着遙遙,就想到了失蹤了的拉拉,那種極致的害怕感覺再一次湧上心頭……
吩咐管家看好他們,梁友棋又出門去找拉拉了。
此時,距離拉拉失蹤的時間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了,他們還是沒有任何的頭緒。
君徹轉了兩次車,又乘坐了高鐵,終於在五個小時後,回到了寧城。
這一路上,他一直有跟梁友棋在聯絡,也知道目前情況有多危機。
他沒有馬上回家,而是直奔譚思思的住所。
譚思思剛準備睡下,就聽到警鈴大響,害怕的差點跳了起來,還沒反應過來,樓下的門就被人強行踹開了。
她躲在樓上都不敢下樓,拿着手機就要報警。
君徹帶着人直接上樓,緊接着,她的房門也被踹開了。
她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君徹。
那個消失了三個多月的君徹……
可能譚思思一輩子都忘不掉這個畫面,這個對她來說有陰影的畫面。
君徹站在門口,一身戾氣,渾身籠罩着黑暗的氣息,那種氣息太過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來。
而君徹臉上的表情,更是讓譚思思驚恐。
此時她腦子裏就只想到了一個詞。
修羅。
這是來自地獄的修羅吧、
譚思思反應過來之後,害怕的尖叫起來,「你想做什麼?你們想做什麼?」
「是不是你做的?」君徹陰狠的問道。
在說話間,已經走過去,一手死死的捏住了譚思思的脖子。
被控制住的譚思思,痛得無關都扭曲起來,身體因為本能的自衛,開始不停的去踹打君徹。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