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開着車,一路上,李心念都提心弔膽着,好幾次試探着遙遙的額頭。
到了醫院,她在前面帶路,君徹抱着遙遙在後面疾步的跟着,兒科門診在三樓,恰逢電梯修理,他們不得不爬樓梯上去。
君徹一直抱着 遙遙,直至醫生辦公室門口,剛要進去,整個人就跌倒在了地上。
「君徹,你沒事吧?」李心念慌亂的回頭去扶他。
遙遙一直被他保護在懷裏,哪怕摔下去,他也沒讓他磕着碰着。
「沒事。」君徹搖搖頭,將孩子給他,「剛剛走太快了,沒注意摔倒了。」
「你剛出院,跑這麼長的路,肯定吃不消,快起來休息一下,我帶遙遙去看醫生。」
這一次,君徹沒有反對,讓李心念抱着孩子去看病了,自己則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喘氣。
額頭上冒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氣息也很不均勻,只是跑了這么小一節路而已,就累成這個樣子,君徹看着自己的雙手,眼底浮現痛苦的神色。
醫生給遙遙檢查之後開了藥,說孩子只是有些着涼了,吃點藥就會恢復。
李心念就着醫生給的水給遙遙服下退燒藥之後,這才安心下來,抱着遙遙出來,君徹還坐在那裏,臉色有些蒼白。
她問道,「君徹,你還好嗎?」
「嗯,我沒事。」君徹起身,伸手要去抱遙遙。
李心念拒絕了,對他說道,「還是我來抱吧,你休息休息,剛出院,身子本來就虛,得好好調養才行。」
她念叨着,心裏自發的做着安排。
君徹沒有堅持,跟在她身後下了樓坐車回家。
遙遙吃了藥後昏昏欲睡,李心念在他房間照顧着,君徹則是回到了書房,從保險櫃裏取出了楊起給自己的藥,熟練的抽取了針劑到注射器里,又擼起袖子,開始給自己注射。
楊起一再叮囑,這種針劑只能做應急的時候使用,能少用就儘量少用,會有很強的副作用。
可他現在,不得不使用了。
情況惡化到超出了他的預計。
李心念照顧完遙遙,悄悄的出了房間,打算回房休息的,路過書房的時候,看到微微開着的門,那裏面透着淡淡的光,應該是君徹在裏面。
她沒有打擾,只是微微的看了一眼。
這一瞥,讓李心念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她看到君徹在給自己注射什麼東西……
腦子裏有了一種可怕的想法,讓李心念驚恐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遙遙的發燒好了,可李心念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了。
本以為在經歷過車禍的事情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會緩和起來,可在發現他給自己注射藥物之後,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她不知道君徹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造成現在的他。
為了弄清楚這件事情,李心念做了一個決定,她聯絡了父親安排在自己身邊的暗衛,讓他幫自己調查君徹。
本來李心念以為自己沒有用到暗衛的這一天,在父親安排的時候,她還曾拒絕過。
但是父親執意要這麼做,只為了能護他兩個女兒的周全,所以唐綿綿那裏也有,自己這裏也有。
暗衛每天都會傳遞有用的信息給她,比如這兩天君徹在查車禍的事情。
這才讓李心念知曉,原來那場車禍是有人有心所為,而不是意外。
原來表面的平靜並不只是平靜,隱藏在平靜下面的,是更為危險的暗潮湧動。
梁友棋將肇事司機帶到了君徹的面前,那司機一見到君徹,就慌張起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抓我來做什麼?放我走,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還沒問,你就回答不知道?難道知道我要問什麼?」君徹冷冷的笑着,眼底是嗜血的光芒。
司機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大概是被君徹給嚇到了,瑟縮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們就放過我吧,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若是有半點隱瞞……」君徹眼神一冷,「我不保證後果。」
司機一聽這個就嚇到了,急忙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我是收到了一筆錢,讓我去撞你的,對方說不一定要把你撞死,反正讓你出點事情就行,我也是因為在網上賭錢欠下了很多錢,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