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膝蓋受傷了……」她也想起來的,是起不來啊。
「真是麻煩!」南澗罵了一句,將手中的手電遞給她,「拿着。」
「啊?」
年應芮以為他要將手電遞給自己,然後自己走掉。
雖然有了手電,走路可能會方便一點,但是……她膝蓋的受傷了,要離開這裏,肯定也不容易吧?
而且夜色里最容易迷路了,若是遇上野獸的話,那就更可怕了。
年應芮根本就不敢想了,急忙說道,「我不要手電了,求你帶我離開吧。」
男人並沒回答,卻在她面前蹲了下去,「上來。」
「什麼?」
「我讓你上來!」
他不耐煩的催促道。
年應芮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原來他不是要丟下自己一個人,而是要背她離開。
她有些感動起來,甚至後悔自己剛剛的態度,但這個時候讓她說矯情的話,她也說不出口,只能默默的爬上了他的背。
男人很用力的背了起來,身子明顯的晃悠了一下。
年應芮剛想關心一句,就聽到他說道,「你還挺沉的。」
年應芮,「……」
什麼好聽的話都沒了,她默不作聲的在他背上,給他照亮前面的路。
南澗就這麼背着她一步步的往前走,雖然不是很快,但也在將近一個小時候,離開了這個廢舊的公園,到了公路邊。
前方不遠處,有微弱的燈光。
年應芮能感覺到,那是司機還在等自己。
她急忙對南澗說道,「我的車子就在那邊,我們一起過去吧。」
「不了,你自己去吧。」南澗直接拒絕。
年應芮想挽留,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畢竟兩人只是有着一面之緣的路人而已。
而且之前還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
她咬了咬唇,最後還是抬手,想將手電遞給他,可光線一晃而過,讓她看到了一片紅色。
那是血!
她猛的想起來,剛剛這人就是因為受傷,才倒在自己面前的,所以,他受傷了!
而且還很嚴重的樣子!
可這個男人硬是一聲不吭,還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背着她走了大半個小時。
年應芮鼻尖有些發酸,她將手電握得很緊,另一隻手拉過他就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你現在需要看醫生。」
「你這女人怎麼那麼愛管閒事啊?」南澗有些不耐煩起來。
但年應芮拉得很緊,不讓他掙脫,「你剛剛救了我,現在換我還你人情,當然,你也可以當我多管閒事。」
「早知道這樣,我剛剛就不救你了。」南澗無比後悔的說道。
只是她並不理會,還是一味的拉着他往車子走去。
司機已經看到了兩人,小跑着過來,看到年應芮的狀況,緊張得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先幫我把他扶到車子裏吧,他受傷了。」年應芮吩咐司機道。
司機有些猶豫,「小姐,這世道亂,你不能隨意帶人回去,況且還是不知道底細的人。」
南澗被司機懷疑,也不生氣,反而說道,「聽到了沒有?我是個壞人,你還是放了我吧。」
「不行!」年應芮拒絕得乾脆,「阿魯伯,他救過我,所以我得救他,我們不回老宅去,去郊外的山莊住就可以了,到時候我會打電話給父親,告訴他的。」
阿魯伯還是有些擔心,但年應芮心意已決,並且執意拉着南澗往車子走去。
南澗的確是傷得有些嚴重,再加上剛剛背着她走了那麼久,此時體力已經透支,哪裏還能掙扎,等於是被兩人挾持上了車。
直至到了年應芮說的那個山莊,他已經疲憊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這裏雖然是年家的一個別莊,但也有一兩個傭人。
年應芮吩咐傭人去隔壁村子請了醫生過來,給南澗處理傷口。
因為傷口沒有得到即使的處理,發炎了,導致南澗有些發燒,昏昏沉沉的。
醫生來看了才知道,那是槍傷。
這讓小村莊的醫生有些害怕,還是年應芮執意要他治病,他才不得已幫南澗取子彈。
幸好傷口不是關鍵部位,所以也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