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白暮秋將懷裏的蘊荷舉高,剛巧擋住了那雙映着淡藍色光輝的桃花眸子。
白冉點點頭「夠了。」
「我還給老頭們留了一朵,你哥我真是太善良了。」白暮秋示意白冉看向水池。
水池中央,只剩下一朵還未盛開的蘊荷的花骨朵,現在已經是水池裏唯一的一朵花。
白冉扶額,將白暮秋手裏背後的荷花全數收進戒指當中。
周圍人見白冉將蘊荷全數收起,頓時一片譁然,有人開始指着白冉竊竊私語。
難聽的字句偶爾鑽入白冉的耳中,白暮秋手上青光一閃,青綠色的玉簫便握在手中。
白冉一把握住白暮秋的胳膊,拽着他,紫紅色的火焰瞬間將兩人包圍,白冉扯着白暮秋,從人群當中一躍離開,身影消失在眾人面前。
落地,便是白冉在學院裏的院子。
白暮秋晃了晃神,輕輕甩開白冉的手,將玉簫收了起來,無奈的感嘆道「你就是心軟,有些人連無視都不配。」
「無知眾人罷了,何必浪費時間,我知道哥哥對我好,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白冉笑着安慰道。
白暮秋還想說些什麼,白冉緊接着便打開門「我要為三日後做準備了,哥哥還是去校長那邊幫忙吧!」
言罷,白冉嬉皮笑臉的嘿嘿一聲,便鑽進了屋子裏。
關上門,白冉摸着胸前的懷華玉,有一瞬的怔然。
白暮秋與她的同胞兄妹,為何華老不曾關注白暮秋,為何白暮秋的水元素沒有所謂的特殊成分?
這一切,怕是只有等華老甦醒,她才有機會知道吧。
接下來的兩日,白冉閉門謝客,連白暮秋都不曾見過她,只是喚流焰和糰子在外護法,她則將那成堆的蘊荷全數吸收進懷華玉。
兩日間,白冉聽到過三次華老輕微的咳聲,便知道離華老甦醒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蘊荷全數吸收完畢,白冉已經能清晰的感受到華老在懷華玉中的氣息。
出關後,白冉看了大長老送來的名單和藥材名單,似乎是怕校長問罪,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噹噹。
三日很快過去,白暮秋本要跟隨白冉前去,卻因副校長籌備兩個月後的百家學院大賽,強制他留下來幫忙。
白冉便帶着大長老一眾人,啟程去往幻日國。
兩日後,眾人到達了幻日國的邊界,白冉尋了一家客棧,將眾人安頓下來。
連日連夜的趕路,隊伍當中早就怨聲四起。
這群人平日裏都是養尊處優,天天坐在煉藥房的祖宗,只不過兩日路程,便各個喊着腰酸背痛。
大長老本就對白冉不滿,此次還是校長親命白冉帶隊,一個小丫頭竟然騎在他頭上,更覺得沒面子,便對隊內的人更加放縱。
白冉與眾人也是沒話說,便早早的進了房間休息。
深夜,一眾黑乎乎的影子輕飄飄的走到白冉的房門外,帶頭的人仔細聽了聽裏面的動靜,又往門縫裏灑了些藥粉。
一手燃起一簇小火苗,木門上的鎖的部門便整塊的掉落進那人的手心裏。
二十來個人躡手躡腳的推開門走了進去,漸漸的逼近被帘子擋的嚴實的床榻。
隊伍後面,有人悄聲說道「不如我們把這個臭娘們拉出去快活快活怎麼樣?直接殺了多可惜!」
另一人頓時驚恐的拍了他的腦袋,比了個噓的手勢「你不要命了你!」
前者不服氣的撇撇嘴,但卻再沒說話。
帶頭的人輕輕撩起床邊的帘子,手上忽的閃過一抹寒光,一把匕首瞬間往床上插進去。
男子閉着眼睛,一刀下去也不管什麼感覺,連忙又捅了好幾刀也不肯罷休。
捅着捅着,男子身子忽然微微顫抖,鬆開插進被子裏的匕首,瑟瑟的往後退到人群當中。
後面連忙有人抱住他,急忙詢問道「怎麼樣死了沒有?」
那匕首上抹了劇毒,一旦被劃上一刀,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更何況這麼多刀。
男子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顫抖的聲音在寒夜裏格外清晰「我好像……什麼也沒捅到……」
男子聲音剛落,黑漆漆的屋子便刮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