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元丹,而且還是您認識的一位煉藥師特意為我煉製的。」鳳元至帶着笑意說道。
「誰?」
「你兒子看中的那女的,藥閣天字院的煉藥師,叫白什麼的,瞅着也不過二十左右的年紀,也不知煉藥水平是否像傳聞說的那般神奇。」鳳元至不緊不慢的說道。
白冉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鳳家主可別對她有什麼誤會,他可是鳳離歌的親爹啊。
「你怕她下毒,所以來找我幫你試藥?」鳳家主瞭然的說道。
「堂兄明白就好,那丫頭與鳳離歌關係不淺,我哪兒敢隨便吃她煉製的丹藥,您照常服下,三日內若沒死我便可留下那丫頭的性命。」鳳元至笑聲愈發猖狂「只是堂兄,若你沒死,便也證明那丫頭對你對鳳離歌的心不誠啊,這般好的扳倒我的機會她都不敢下手,可憐鳳離歌還對她許了婚約。」
白冉聽着,對着那混元珠咧了咧嘴巴。
你懂個屁!
「呵,不過一個下界來的山野丫頭,離歌也只是利用她在上界的名聲才會許婚約與她,一個譁眾取寵的廢物罷了,你殺她留她何必來告訴我?」鳳家主一聲冷笑,沙啞的聲音透着些許的涼薄。
華老慢悠悠的飄到白冉的對面,擔憂的看着她的神色。
「師父放心吧,我相信鳳家主是為了護我才如此說的,不然之前的許多次也不會由着我出入鳳家。」白冉自信的笑了笑,鳳家主與鳳離歌這點上很是相同,未雨綢繆做的很好,就是對她的不屑才換來她現在還算自由的處境。
「你能明白就好,為師怕你看不透。」華老笑呵呵的捋了捋空氣鬍子。
白冉搖了搖頭,示意華老不必擔心。
「聽長惜說,人家姑娘對鳳離歌可上心了,若知道你們父子這樣的態度,怕要傷心死了。」鳳元至嘖嘖嘴「我不管你是裝的不在乎還是真不在乎,你若想保全那姑娘,便要好好活着,若是你死了,那姑娘便也會立刻去地下陪你。」
「你為何不讓鳳離歌試藥?比起我,你更拿他沒辦法吧?」鳳家主忽然也笑了一聲,緩緩說道。
「你少拿這些話激我,我這麼多年在鳳家,早就學會了不要臉的苟且偷生,實話告訴你,你兒子比你有本事,我確實拿他沒辦法,他不但不能死還要活的好好的。」
「只可惜,最近幾日他臥床不起,似乎是因為氣血兩虧,神思憂慮染了重疾。」鳳元至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
「他不忠不孝,與鳳家不義,這等逆子死了才是對鳳家列祖列宗的交代!」鳳家主冷哼了一聲。
「呦,這麼不關心你兒子呢,也對,當年鳳離歌母親生下他後便被你下令處死,而後還將唯一的親兒子拋棄下界十幾年不聞不問,有你這等冷血無情的父親,還真是鳳離歌的悲哀。」
「我尊的是鳳家條律,若無規矩豈能治家,這是你這輩子也不能懂得的。」鳳家主低聲說道「況且你作為父親又比我好了多少?長惜多年寒疾你又看顧過幾日,我倒是奇怪,你既不想照管他,又何必在二十多年前做出那一副父愛情深的模樣破壞鳳家家規?」
「你胡說什麼!長惜寒疾過重,我就是想看顧也不懂得,自有我為他找的煉藥師看顧!」鳳元至似是當着鳳長惜的面有些尷尬,連忙大聲反駁。
「哦?既然你如此在乎長惜,那現在鳳家可還有一位你留下看顧他的煉藥師?你還不是怕自己大逆不道的事情敗露給外界,將他們也一併趕出去?你又有多在乎長惜的安危?」鳳家主冷嘲道。
「你!」
「大伯您誤會了,是我自知身體已經沒有醫治的必要,自請讓煉藥師們離開的,父親疼惜我,我自當理解父親。」鳳長惜忽然開口,還是極淺極輕的聲音。
「虧得長惜如此懂事,也罷,你們也不必說與我聽,自在心裏有一番計較就是。」鳳家主嘆了一聲,再不說話。
「哼,藥我留下了,三日後我來看你,若是沒吃我便立刻要了你的命!」鳳元至說完,便甩袖離開了牢房。
「大伯您好生歇息,長惜告退了。」鳳長惜輕聲說完,也快步跟上了自己父親的步伐。
之後便只有這對父子走路的聲音,沒有任何交流。
直至鳳長惜回到院中,白冉才將混元珠收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