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汗珠,手也一直攥着衣裳。
「怎麼?看看證物上都說了什麼就這麼難嗎?」鳳家主適時的出言道。
鳳驍嘴唇輕輕顫了顫,提了一口氣蹲下身子,慢慢的解開了袋子上的繩結。
白冉瞧着他雙手都在顫抖,心裏也有數了,看來鳳離歌說得對,他這位叔伯真的有問題。
袋子已經打開了大半,所有人都看得見裏面散亂着的本子,還有一個閃着淡淡光亮的混元珠。
鳳驍忽然將袋子一扣,快速的將繩子重新系好,拎在手裏。
「你幹什麼?」鳳家主面色一變。
「現在還沒有人看過這些,就算你懷疑我也不能治我的罪,證人也已經死了,只要我不讓你們看見這裏寫了什麼,那你們誰都不能說我是鳳家的叛徒!」鳳驍緊緊的捏着袋子,嘴唇青紫,臉色煞白的吼道。
一時間,原本的斯文淡定輕咳崩塌,現下一個半瘋癲的男子正護着布袋子往角落裏躲去。
白冉也不裝做戰戰兢兢的侍女了,反正現在也沒人管她是誰。
抬頭看着鳳驍瘋癲的樣子,白冉不禁有些頭疼,他的話雖然聽起來沒道理,但確實是這樣。
世家大族一旦定罪便是大罪,是要挫骨揚灰魂飛魄散的,這是大事,沒有足夠的證據不能輕易降罪。
可現下誰都知道鳳驍就是幕後主使,他這最後的掙扎,必是有目的的。
還沒等白冉猜想他的目的,鳳驍便將布袋子舉過頭頂,當着所有人的面,一陣白光閃過,布袋子連帶着裏面的東西都化為了灰塵,灑在地面上。
而混元珠則失了光亮,像個普通的玻璃球一樣在地上滾遠了。
「鳳驍!你這樣只會讓人對你的誤會更深!」一旁的長老看不下去,拍了好幾下桌子,才順了氣出言。
「事到如今我還怕什麼?他早就認定是我了,這個證據又有什麼重要的?」鳳驍搓了搓手,將手上的灰塵全部擦淨。
「既然一時間不能定我的罪,那就輪到我說說了吧……」鳳驍揚起笑容,狹長的眼睛在眼鏡後閃着駭人的精光「鳳離歌鳳少主已經離世幾天了?鳳家偌大家業不能沒有人繼承,總該找一個合適的孩子給予少主名分吧?」
在座的都是鳳家族老,沒有誰家的族老聽到繼承二字不上心的,這群人也不能免俗。
一聽到少主之位空懸,各位長老紛紛附和起來。
鳳家主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眼神在眾位低語的長老之間徘徊,半晌才悶着嗓音說道「離歌的後事還未安排妥當,待此事平息,將你處決後,我自有決斷!」
「家主且慢!鳳驍說的有理,今日我們各族老都在,不如就趁機定下新的少主人選吧?」一位坐在遠處的老頭扯着嗓子高聲道。
「堂中還站着一個鳳家的叛徒!鳳家毒瘤未清,談什麼少主不少主!」鳳家主眉心直顫,抓着桌角的手也因為用力過度失了大片的血色。
「家主此話差異啊!家族承繼乃是第一大要事,況且證物已毀,短時間內也不能將他如何,既然我們都來了,就定下一人又有何妨啊!」另一人義憤填膺的說道。
「是啊!我們一大把的年紀,這個時辰被你找來,若是什麼都做不成豈不白走一趟?」
「家主莫不是不想少主之位落到旁支吧,可你膝下無子,再耽擱也無濟於事!」
眾位族老你一句我一句,吵得正堂內滿是噪音。
白俊霆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頭,睜開了眼睛。
「您也不喜歡這種場面吧。」議論聲中,白冉也放心的將聲音擴大了一些。
「我接管馴獸場快二十年,我若喜歡這場面,早就自立世家了。」白俊霆喝了口茶水,不悅的將茶杯甩在桌面上。
「我也不喜歡。」白冉冷眼掃着周圍忽然來了興致的族老們「真正的大事看不見,卻計較這些小事,庸俗頑固!」
白俊霆側頭,饒有興趣的看了白冉一眼,哼笑着說道「我看你也不像什麼世家人,你哪來的這麼大的怨氣?」
「上界沒有我的世家,下界總是有的,這種場面,我也是見過的。」白冉唇角擠出一抹冷笑,腦海中浮現出那一晚白家各地長老紛紛逼問她的場景。
白俊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