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本爵士,您這打算去勘查現場嗎?」
蓋里那張堅毅的臉上如今卻掛着些猶豫,讓保三郎不由得有些好奇。
「是的。」他問,「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
本來蓋里明顯是準備說些什麼的,可不知為何,他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口不談。
「您自己小心。」
「……好。」
……
當保三郎走出門後,他發現有個意外的人在門外等着他。
貝麗爾·斯台普吞——查爾斯的好友,昆蟲學家傑克·斯台普吞的獨生女。
平心而論,這位貝麗爾小姐的身材長相併不出眾,打扮也帶着些德文郡特有的「鄉間特色」——說白了就是有些土。可保三郎卻莫名地覺得,這位貝麗爾小姐頗有些「耀眼」,讓人無法忽略她的存在。
而現在,這位貝麗爾小姐就靠在查爾斯爵士房門對面的牆壁上。
「阿爾本爵士。」
一注意到保三郎走出了房間,她就立刻迎了上來。
「嗯。」
保三郎點頭應了一聲,心中卻泛起了疑惑。
她等在這裏幹什麼?是在關注查爾斯的安慰嗎?
那為什麼不進去?
而貝麗爾小姐接下去的問題讓保三郎更加疑惑了。
「您這是準備去調查現場嗎?」貝麗爾小姐急急地問道,「您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可以是可以……」保三郎好奇地問,「不過為什麼?」
「呃……」
貝麗爾小姐也發現了自己的莽撞。
她退後了一步,低下頭,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解釋道。
「其實……亨利是我的未婚夫……」
「……請節哀。」
自己怎麼忘了這一茬……
保三郎為自己的不細心感到有些懊惱。
「沒什麼。」
貝麗爾小姐搖了搖頭。
「我本來是想去弔唁一下亨利的,可是那位巡警大人卻不允許我接近現場……我聽說您是從倫敦來的大人物,您能帶我去看我的未婚夫嗎?」
原來如此。
保三郎點了點頭。
「那好,請吧。」
貝麗爾的表情立刻明亮了起來。
「謝謝您!」
仿佛是為了表達自己的謝意一般,她向保三郎行了一個鄭重的淑女禮。
……
嘩啦嘩啦。
天空就像裂開了個破口,天湖的水不斷的從那個裂口中漏出,化作傾盆暴雨落入人間。
在這個見鬼天氣里,負責看守現場的卡瓦里只能將自己的身體儘量地蜷縮起來,讓體溫不至於那麼快地流失。
「啊……好想再喝一口熱湯啊……」
他喃喃地說道。
「湯?什麼湯?」
阿爾本爵士的聲音在卡瓦里的耳邊響起,嚇得他連忙站直了身體。
「什麼都沒有,爵士!」
保三郎皺起了眉頭。
「別耍滑頭!」
他對卡瓦里的隱瞞非常不滿。
「我又不是你的上司,不會因為你偷懶就扣你工資!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湯?」
見糊弄不過去,卡瓦里只能頹然地道出實情。
「……是伊麗莎女士為我熬的湯……」
「伊麗莎?」
「哦,就是管家白瑞摩先生的夫人,伊麗莎·白瑞摩女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