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白眼。
「我說這塊地要開發了,這個墳佔地方,準備刨了。
然後我怕唐潔棺材板壓不住,復活跳出來掐死我。」
「主公,主公,別玩我了,告訴我吧,唐潔是不是還沒死?是不是有機會復活唐潔了?」
李陽哀求的看着方凡,方凡見此眼中的玩味也消失大半,認真的看着李陽,許久之後才出聲說道。
「李陽,至於嗎?你和唐潔認識才多久?從末世開始,到她死亡左右不過一個月兩個月的樣子。
現在過去多久了?末世到現在兩年多了吧?
你在寧安,只要一有時間就來她墳頭上做着,出征之前也要來她墳頭上站半個小時,啃上一個酸掉牙的青澀果子。
這麼長時間的追求者什麼人沒有,要明星有明星、要女強人又女強人、要學生有學生,可你全部都拒之門外,天天就抱着一個墳堆。
我就想問你,為什麼,至於嗎?」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許是她吃青果的時候從來沒有皺過眉,也許是她每一次接過青果都會一點一點吃下去。
也許是她在和變異貓拼命時候的瘋勁,也許是她在救我一命、擦肩而過時眼睛深處流露出的痛苦。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已經刻在我心中。
主公,我才二十三歲,我不懂什麼放手、我不懂什麼叫情,但我知道什麼叫做習慣。
我已經喜歡了她和我背靠背,我已經習慣了她明明酸的要死但卻不皺眉頭,一點一點吃下去。
我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可是我剛剛習慣她就走了。
後來慢慢的我就習慣了來她墳前坐坐,習慣了有什麼心事就來這裏傾訴、習慣了沒事就來這裏竄竄門。
主公,或許剛剛開始我對她只是感激、心痛,剛剛動心的好感。
如果她死後我沒有經常來也許我已經把她忘了,我已經結婚生子。
可惜沒有如果,我已經習慣了來到她的墳前回憶往昔的一切,日久天長,漸漸她的身影不但沒有從我心頭淡去,還越發深刻起來。
我不知道這是愛情還是執念,又或是魔障,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已經習慣了她,別人再也擠不進來。」
李陽認真的看着方凡,輕聲問道。
「主公,她是不是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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