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正拍電影的嗎?」
「知道,我當然知道,可我給你帶了禮物啊,你不表示表示怎麼行?」
「什麼禮物?」
「小子,你不守規矩。」
「好吧,我晚上儘早趕回來,你只管來就是。對了,紅酒自帶。」
「你可真摳,好吧,我帶酒就是。」
掛了電話,陸致遠回廚房繼續準備早餐。
王大雷過來時,吳尚香也正好下樓。
三人一起吃早餐,陸致遠叫吳尚香抽空買點菜,說哈里晚上過來吃飯,自己也會早點下班,又叫王大雷晚上一起吃飯。
王大雷拒絕道「我就不了,家裏還有個臥床的叔叔呢。」
陸致遠不再勉強,等張金標過來後,三人一起前往米高梅公司剪輯室。
他仔細檢查過理查德兩人的剪輯後,拿着廢片去往片場。
看到導演拿着廢片過來,劇組上下頓時變得格外小心。
因為廢片越多,導演的脾氣就越火爆。
安妮尤其如此,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越來越怕導演。
看到那些廢片,她也覺得不好受。
陸致遠這次倒沒多說,只是叫劇組重新補拍廢片上的鏡頭後,繼續按通告上的內容拍攝。
門窗封死之後,老兵摸到了樓梯口的兩雙鞋子,確認屋裏還有兩人。
羅姬和艾利克斯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成了獵物,於是開始拼死逃亡。
陸致遠看着美麗的安妮臉上驚恐的表情,心裏漸漸有了異樣的感覺。
他開始明白後世為什麼那麼多導演和女主角容易產生感情,那是因為女主角代表了導演對這部電影的一種心裏和渴求表達的衝動。
原本是導演腦海里一個虛擬的人物結果被女主角活生生地表演出來,導演肯定會先入為主地認為她就是自己心裏的那個人、那個寄託、那個藝術理想。
這確乎有些可怕,陸致遠拼命壓制自己的綺念,重新全情投入到影片的拍攝中。
臨到中午,他抽時間打電話給白藍,問她報社情況如何。
白藍說因為報紙新聞版塊內容緊扣本地生活及政治,不到一月,就已成為當地華人的主要新聞資訊來源,報紙的發行量已經超過當地其它華文收費報紙的總合,每日銷量衝到了4萬份。
「廣告收入呢?」
「已經談了四個廣告公司,還有幾個再談,你看到了報紙是嗎?」
「是啊,你準備瞞着我?」
「難道不行嗎?好了不逗你了,你不是後天過生日嗎?本想給你個驚喜,結果被你提前發現。」
「你怎麼知道我生日?」
「我拿你身份證跑了那麼久,難道還記不住嗎?」
陸致遠笑道「你們啊,別整這些虛的,報社好比什麼都好,繼續忙吧。」
「哎哎」白藍急道,耳邊已經傳來「嘟嘟」的忙音,她只好狠狠跺腳掛斷電話。
傍晚一收工,陸致遠將餘下的事情交待給兩位副導演和詹姆斯·克拉布後,帶着張金標匆匆往回趕,卻沒注意到安妮在身後欲言又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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