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的珍貴,尤其是對於河的對面有可能已經大面積染病的災民們。
她抬起頭來再一次審視了花謝一眼,難道這個人,真的是個大夫?她之前是誤解他了?
「聽說軍營藥材緊缺,所以我老人家便將藥鋪里的藥材都拉上了,國家有難,我這做大夫的,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花謝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是在剛剛對他有所改觀的蘇傾城聽來卻慷慨激昂得很。
蘇傾城砸了咂嘴吧陪着笑:「你……真是大夫?」
花謝挑了挑眉梢:「要不然呢?你以為我是什麼?」
「沒有,我沒有什麼以為,老人家您真偉大!。」蘇傾城乾笑了兩聲,特意加重了「老人家」這幾個字。
花謝微微沉了臉,卻也懶得理會蘇傾城,而是輕輕抬手挑開了馬車側面的車簾。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道路泥濘難行,因此看似距離不算遠的那座橋走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才到。
時已近冬,又逢寒風,樹上原本就寥寥無幾的樹葉更是掉了個乾淨,少了樹木的遮擋,從馬車上便能一眼看到河對面的情形。
那座長長的石橋橫跨在河面上,橋的另外一頭設了關卡,有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持槍守着,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老爺,待會是直接過河嗎?咱們能過得去嗎?」齊右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花謝淡淡地「嗯」了一聲,蘇傾城聞言掀開了車簾朝外看去。
雨過天晴,昨晚的一場雨過後,今天早晨的空氣格外清新,就是溫度降了好多顯得有些冷。
河對面的那些軍營里已經燃起了炊煙,全副武裝的士兵整齊有序地列隊巡邏着,一切看起來都很和諧。
蘇傾城微微鬆了一口氣,希望是她多想了。
一陣冷風從掀開的車簾縫隙里吹來,她微微抱了抱肩膀,真是失算,竟然忘了買一套過冬的棉衣了。
她低頭默數了幾十個數,馬車便拐彎上了石橋,然後又在堅硬的青石橋面上「軲轆轆」走了大概幾十米的距離之後,終於緩緩地停了下來。
514 又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