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悽慘的悲鳴聲再度從寂靜的小別墅里傳出。筆下樂 m.bixiale.com
那些隨從和女僕們早就在前段時間尋了理由離開,沒有一個願意留下照顧那位病入膏肓的少女。
曾經熱鬧非凡的別墅此刻門可羅雀,讓無數人唏噓不已。
隨着少女時而高亢時而低沉的悲鳴聲,安靜站立在門口的王伯發出了一聲長嘆。
他跟着費梓瀾和費鈺景從侯城來到這裏,在費鈺景還未出生時便一直在費家做事。
王伯見證了費家興衰的幾十年,原本以為終於得到十六老祖認可,家族復興指日可待,沒料到卻一朝成空,一敗塗地。
邪首留了他們父女一命,卻以留下機緣為由將一柄骨劍刺穿了費鈺景的靈魂,從那以後,回到家中的費鈺景不斷嚷嚷着頭疼難受,疼痛感愈來愈烈,她的異常也驚動了第十六分家的一些人。
在多方診斷之後,醫生們得出了一致的結論,費鈺景的砝核碎裂,已然成為了一個廢人,而且看樣子,腦袋識海里還可能被人種下了詛咒,生命垂危。
這種情況十分罕見,只有得罪了極其強大的魔法師,對方才會用這樣的手段來摧殘一名魔術師。
在外界眼裏,她剛從死兆星幕順利歸來,白獅虎親口承認她也憑藉自己的實力得到了一份星空沙漏,沒料到卻在歸來途中碰到了這種事情。
費梓瀾是有苦說不出,他總不能說種下詛咒的是邪首吧,女兒為了吞併邪首而被反噬,這種事情一旦曝光,他們父女將再無容身之所。
他們不說,外面眾說紛紜,無論原因如何,結果已然註定。
到十六老祖親臨,一句「廢了」再加上收回了送出的寒冰劍,這位曾經驚詫了京北學府的天才少女正式隕落。
費家也一落千丈,成為了人人可欺的小家族。
王伯聽得心裏着急,卻又無可奈何,回來之後,費梓瀾終日借酒消愁,仿佛被邪首一夜擊垮了所有信心,女兒成了這副樣子,他也無動於衷,整天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喝酒。
這幢小別墅現在赫然只剩下了他這麼一個僕人。
「真是不吉利啊,六伯,我早就說了這女人克夫克家,你還不信?雲飛過世後,你看她整天和0001號城市那些少爺廝混,但最後落到這個田地,有人來幫她一把嗎?」一道尖銳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踩着高跟鞋的妖異少女笑臉盈盈,對着一旁高大威武的中年男人討好地說着。
她叫白夢,是第十六分家的年輕一代,父親在分家裏輩分最小,自己也沒什麼天賦,很早就分配到其他編號城市當小貴族去了。
同為女人,白夢對費鈺景羨慕嫉妒恨,尤其是在她得到十六老祖賞識後,更是對這個外家來的女人怨恨得不得了。
現在終於有機會報仇雪恨,她捨棄了不少在談的生意,特意跟隨白舸一起來到這裏。
白舸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步子卻越發快了。
好不容易成為分家預備議員的他中年喪子後變得越來越孤僻,費家這個丫頭沒有在明面上過河拆橋,又得到十六老祖喜愛,他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希望借她之勢再進一步,成為真正的議員。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會再留情了。
沒有了利用價值,費家存在的意義也就沒了。
「砰!」
白夢一腳踹開了緊閉的大門。
王伯怒目而視,冷聲質問道:「夢小姐,你這是幹嘛?」要不是白夢身後還站着白舸以及一群第十六分家的人,他早就一掃帚打過去了。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滾開點,老東西,你也有資格和我講話?」白夢狠狠推開擋在前面的王伯,冷笑一聲,「費鈺景那小賤人呢?聽聽她這叫春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這小寡婦耐不住寂寞,白日宣淫,給我們雲飛戴綠帽呢。」
她字字惡毒,有白舸撐腰,底氣也足了起來,王伯氣急,剛想反駁,一個聲音卻比他更快。
「閉嘴。」白舸臉色不太好,這蠢女人果然胸大無腦,什麼話都敢亂講。
就算他要捨棄費鈺景,也不是她可以編排的。
「是.....
004 脅迫·反抗·篩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