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莉莉用神國模擬出了一片詭異的景象。
曾經的一塊大地,亡者大軍撤離後,大地上滿目瘡痍,山川萬物被侵蝕,像是被什麼東西腐蝕了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正中間是一片乾涸的湖泊,在大陸腹地深處,和外面的海洋相連,漆黑如墨,寂靜無聲,上面懸浮着一些詭異的雜質。
「這是某一次最終浩劫結束,人類世界開始重建的畫面。」白莉莉凝神說道,指着下方的光景圖,「這一片乾涸重生的湖泊,就是後來的漫漫星海,仔細看那些懸浮的雜質。」
李想愕然,聽到是星海的演化過程,立即來了興趣,如果他所料不錯,這就是災厄之主歷經大劫後的新紀元伊始,有許多破碎的生靈在湖泊底下蠢蠢欲動。
那是沒被徹底消滅,最後倖存下來的一部分災厄,它們依附在這裏,最終成長為令後來人類頭疼不已的支配者。
這只是浮光一角,白莉莉想讓他看的自然不是支配者的成長過程,這些大傢伙是很恐怖,但還比不上宇宙外虎視眈眈的那些宇宙巨獸一族,更別說最終浩劫降臨下來的那群亡者生物。
她手指輕點,那些懸浮雜質被放大,一下子清晰映入兩人的眼帘。
李想猛地縮了下眼瞳。
這些懸浮雜質看似平平無奇,其實裏面蘊含着一個又一個超級巨大的無垠世界,這些世界總體呈現灰白色調,有着他完全不熟悉不理解的世界規則。
只要誕生在這個宇宙之下,終極法則都一樣,由那位沉睡的宇宙之主阿撒托斯所創造,不該不被理解。
可那些懸浮雜質里的世界卻不同,流露出的俱是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世界規則。
在那些世界碎片中,他隱約可以看到一雙雙幽暗的眼瞳在窺伺着這邊,仿佛隔着漫長時光與歲月,也能瞥見這裏的光景!
這太逆天,太可怕了。
「它們,深淵監視者。」白莉莉面無表情,用魂力封絕了各種感知,這才緩緩開口解釋,「應該就是攬月姬嘴裏暗中操縱着最終浩劫的宇宙外恐怖敵人。」
「深淵監視者?它們難道還能透過神國感知到我們這裏?」李想皺眉,白莉莉如此謹慎,在自己的純白神國里還用魂力封絕感知,可見這些傢伙的可怕。
「多防備一點總歸比不防備要好。」白莉莉苦笑,講述了自己無意間接觸到深淵監視者的經歷,「許多人都以為我是主動掙脫掉尤格·索托斯代行者的身份,殊不知那時候的我根本沒能力反抗祂。」
「我就奇怪,既然祂選擇你做代行者,不可能毫無禁制,讓你一個9級之上掙脫束縛,太丟臉了,這其中有深淵監視者的影子?」李想恍然,以尤格·索托斯現在的位格,別說當初的白莉莉,現如今的白莉莉也不過是一隻稍大的螻蟻,根本不可能在祂手心怎麼蹦達。
那可是三原柱神之一,永恆之地的至高主宰者,位格僅次於宇宙之主,比任何一位永恆存在都高,祂本身幾乎等同於部分宇宙規則,不受制約。
這樣的存在,要是鐵了心束縛一個人類,還能失敗?
問題是祂確實失敗了,讓白莉莉脫離了祂的掌控,且沒能再掌握回來。
關於這個問題,那時尤格·索托斯也沒怎麼和李想解釋,祂甚至在李想真實身份問題上都欺騙了他,這種涉及更高層次的事情自然不會透露。
現在,白莉莉說出了真相。
原來她並非自主解除代行者身份,這根本做不到,別說是三原柱神,就是永恆存在級,只要認定了某一位代行者,基本就和魂體綁定無疑,終生難以擺脫,除非有朝一日代行者也成為一名永恆存在。
這就是費鈺景自始至終都和太古永生者有關聯的原因,不是她想,而是她不能擺脫。
自從接受了太古永生者賜予的饋贈,她就被綁定成了代行者,從今往後都相當於祂行走在人類世界的一隻眼睛。
只不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