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中背後一名殺手的胸口,只見那名殺手悶哼一聲,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瞬間擊飛。
結實的胸口凹陷下去一大塊,落地時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了。
墨海則是皺着眉檢查黑鷹的屍體,他摸索了一陣,終於從血肉里翻找出一枚破碎的焦黑子彈。
就是這個小東西在一剎那轟碎了黑鷹的身體,裏面還殘留着一絲源質的氣息,可見這不是一般的子彈。
復古槍械,狙擊,特殊子彈,這三者的結合體墨海不知道多少年沒見識過了,李想自己或者說他身邊還有這樣的幫手麼?
「墨海,告訴那個蹲在杭城裏的傢伙,一定要給我殺了李想,如果他辦不到,我老爸和塔羅牌的交易就砸在我們手裏了!」狂鐵怒不可遏,說出這話時墨海的神色終於變了變。
他深切的知道這交易意味着什麼,對雙方都是一場豪賭,當然將軍是把權限全權交託給了狂鐵,可見他對自己這個義子的看重,墨海自己也就是個副手。
可他更清楚,如果交易中止得罪塔羅牌的人後會惹來多大的麻煩!
而狂鐵用這種威脅的方式逼迫對方幫自己做事,本身恐怕就已經引起了他的反感,這並不像平時極度冷靜的狂鐵會做的事情。
看來這個李想已經成了少爺的心結。
「少爺,就算是他,在杭城貿然動手也要面臨軍部的巨大壓力。而且」墨海皺眉,還想再勸一句,卻被狂鐵粗暴制止了。
「沒事,只要殺了李想,杭城軍部和塔羅牌那裏我都能給一個滿意的答覆。」狂鐵在暴怒之後臉上逐漸恢復原來的平靜,「你能明白吧,這傢伙活着我感覺到寢食難安,老爸說過,對於這種敵人,要不惜一切代價摧毀。所有責任,我一力承擔!」
墨海點頭,不再說話,轉身回基地準備用報信鳥通知那個塔羅牌的狙擊手。
狂鐵看着李想離去的方向,拳頭握得極緊。
「那、那個鳴緒小姐,我我真的跑不動了。」冬零嵐抱着路雨大喘氣,好不容易進入到杭城,鳴緒卻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一直帶着她們朝蒸汽驛站趕去。
聽到後面的聲音,鳴緒這才回頭疑惑地看她。
冬零嵐慢慢跟上,看着她苦笑,自己和他們這種訓練生根本不能比,還抱着女兒,能跟到現在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鳴緒頓了頓,猶豫了下,伸出白皙的手想要去抱路雨,卻被小蘿莉哭着躲開了。
她身上的殺氣太濃,路雨害怕得不行。
鳴緒臉上閃過一絲落寞的表情,她習慣了這樣,背着琴盒與她們保持了一段距離。
「抱、抱歉,鳴緒小姐。」冬零嵐也試着讓女兒和鳴緒接觸,可她完全不敢。小孩子的直覺比大人敏銳的多,在她眼中鳴緒就和一個渾身鮮血的惡魔一樣,怎麼敢接近。
鳴緒搖了搖頭,指了指一處露天咖啡館,示意去那邊等李想。
在杭城這樣的超級城市隨意動手引發恐慌是最高級別的罪行,要是被軍部抓住就是等死,因此就算勢力再強大,也沒人敢在這樣的超級城市作死,更何況黑鷹殺手團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勢力。
可以說到了杭城,李想的任務基本就完成了。
三人找了一處空座坐下,一大一小兩個漂亮美女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只是鳴緒的高冷氣質讓人不敢隨意靠近,而在瞥到她脖子處冬零家的印記後,識相的人更是躲得遠遠的。
等待的時間,鳴緒毫不顧忌地取出李想做的那把蒸汽手槍隨意把玩,她玩槍的手法很嫻熟,一看就是好手,冬零嵐卻是嚇得臉色煞白。
在杭城有禁槍令,雖說這條戒令是針對平民階級,但她也未免太張揚了點。
「那、那個,鳴緒小姐,你是冬零哪個分家的人?」冬零嵐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鳴緒總有一種緊張感,她抱着女兒,試探着問道。
本來她一家的事情,最擔心的就是碰到冬零家的人,可鳴緒一直跟着李想而來,完全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
鳴緒抬頭看了她一眼,又重新低頭擺弄着蒸汽手槍,過了許久才緩緩吐出一個詞。
「本家。」
本家!
冬零家的本家!
冬零嵐感覺腦袋突然有點不夠
019 銀彈·交易·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