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也得有海給你下。
再次泄氣的季妧也懶得說話了,指了指炕旁邊的長凳。
流浪漢輕車熟路的走過去坐下,把褲管和袖管全挽了上去。
季妧檢查了一遍,確實沒發現什麼不妥。
「爬山步行有沒有連續超過四個時辰?」
「中間有休息,沒有不適感。」
「去的哪個山。」
「你屋後那座。」
季妧抬頭看他「你什麼時候出去的,在山上就沒有碰到人?」
其實她想問的是,流浪漢有沒有嚇到人。
「不曾,我揀的小路。」
這語氣聽上去像是對山形很熟悉的樣子。再熟悉,還能有當地村民熟悉?
不過想到他的職業,熟悉地形,規避人蹤,似乎也不是難事。
季妧便沒有再問什麼,走到擱藥的地方翻騰了幾下,找到藥酒瓶,返身遞給流浪漢。
流浪漢接過,將藥酒塗於手腕腳踝處,進行按揉。
季妧告訴過他,每次快走和慢跑過後,都要擦一遍藥酒,看樣子沒有當耳旁風。
話題還是回到流浪漢的傷情。
到了這階段,即便每周仍有進步,進步也已經很微小了。
日常除了背伸角度練習以及腳踝靈活性的練習,這兩樣要貫穿於康復訓練的始終外,其他系統訓練已經不怎麼必須,只沒事單提雙提一下,其餘都是靠走路。
「目前為止,恢復的不錯,走路基本上看不出來腿有問題了,挺好……」
流浪漢嗯了一聲,不見有多開心,也沒有順着話茬接下去。
季妧雙手撐着桌子,十根指頭有節奏的敲打着桌面,看上去氣定神閒,實則心裏面已經火急火燎。
她為什麼扯這麼多?還不是為了引入正題。
關鍵這正題有些驚世駭俗,不太好引啊。
原本醞釀的好好的,話到了嘴邊愣是說不出口,生怕一出口把流浪漢給嚇跑了。
「你……」
季妧換了個姿勢,背靠着桌沿,手在背後扯自己的發梢,頭皮都扯疼了,才擠了這麼個字出來。
然後又卡殼了。
流浪漢已經抹完藥酒。
他把藥瓶擱在一旁,又慢條斯理的把袖管和褲管重新放了下來,這才抬眼看向季妧。
「你有事要跟我說。」
不是疑問,是肯定,就季妧這坐立難安的樣,瞎子都看出來了。
季妧精神一振,心道這可是你自己問的啊。
「確實有件要緊事找你……不過在說之前,我得先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流浪漢不置可否,季妧全當他默認了。
「第一個。」季妧豎起一根手指,「你,可曾婚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