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那兩人鑽哪個洞裏打野食去了。
之後又跟了幾次,也不知那倆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行動謹慎了許多,而且次數逐漸減少。
等天越來越冷,幾乎就不往後山去了。
張翠翠一度以為他們斷了。
可是張為民對劉氏的態度越來越差,甚至發展到動手的地步,就因為飯菜不合口,直接將劉氏拖到院子裏打的半死不活。
張翠翠恨死了張為民。
某次,她夜半醒來,聽到了開門聲。
張為民大半夜不睡覺,竟然鬼鬼祟祟溜出了家門?
一路跟去,果然見他進了田寡婦家。
張翠翠沒有當場就衝上去,她現在長了點腦子。
這大半夜,村民都睡了,動靜小了引不來人,動靜大了……她怕自己來不及弄大,就被那倆人給制住了。
不如暫且忍下,等找個找合適的機會,再撕破狗男女的麵皮。
機會很快便讓她找到了。
自打她去西河溝幫工,沒什麼時間盯着張為民,張為民便放鬆了警惕。
他沒想到的是,張翠翠自己沒空跟,卻交代了小弟去跟。
昨天,張為民下工早,路過田寡婦門口時,兩人一陣眉來眼去,回到家就有些心猿意馬。
沒坐多大會兒就又跑了出去,在田寡婦家附近轉悠了一陣,趁四下無人,果然溜進了田寡婦的院子。
小尾巴張小弟趕緊跑到西河溝去喊張翠翠。
那會兒將要下工,張翠翠正切菜呢,聽小弟把話說完,提着刀就奔田寡婦家去了。
季雪蘭一看不對勁,拉住張小弟問清緣由,怕出事,趕緊帶着幫工們追了上去。
還沒到地方,就見一個光溜溜的身影嗷嗷叫着從田寡婦家院子跑了出來,邊跑邊回頭大罵孽女、死丫頭。
再看後面風風火火提刀追砍的,不是張翠翠是哪個?
在場幾乎全是女的,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回見到奔跑的裸男,實在是……連上去拉架都不好去拉。
有人一拍大腿,喊了聲壞了!
親爹都被追成這樣,那田寡婦還能好?
她縱然活該,可若真被砍死了,張翠翠也活不成了呀!
眾人呼啦湧進院子,進到屋裏一看——同樣光着身子的田寡婦,上半身撲在地上,下半身還搭在炕沿,沒有動靜。
胃裏氣味十分難聞,有兩個膽大的,忍着噁心上前探了探鼻息,發現人好好的,應該是嚇暈了。
也對,若真被砍死了,地上怎麼可能沒有血。
「呀!她的頭髮。」
田寡婦人是沒傷着,頭髮卻被齊根割斷了。
頭髮對古人尤其是女人的重要性不必多說,那斷髮撒了一地,與流了一地的血也沒差別了。
季妧聽罷,既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張翠翠不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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