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怕我殺她,不就是因為喜歡那賤丫頭、還對她抱有想法?!」
黃駿平漲紅了臉,不知是急得還是氣得。
「她都成親了,我還能有甚想法?我是擔心你!咱們是兄弟,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去送死,殺人是要掉腦袋的!何況她那夫君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你……」
黃駿才冷笑打斷他:「她那夫君再厲害,總有不在的時候……我就在我姥爺家住着,不信找不到機會。」
黃駿平到底沒攔住黃駿才。
讓他疑惑的是,黃駿才既說了要去姥爺家,為何還要先去一趟鎮上。
不,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要不要告訴季妧……
季妧把季秀娥那份罪己書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猜測的事得到了證實,除了憤怒,更多的是惡寒。
人性實在是一個莫測的深淵,究竟是怎樣的的瘋狂,才能讓一個人對血親和稚子屢施毒手。
關山教導小舟的間隙,進屋喝水。
見她盯着手裏的東西發呆,問:「那道士來過?」
「嗯,大早上來店裏,把這個丟給我又跑了,說要請他的和尚同行吃酒去。」
也沒找季妧報銷,看來他那個和尚同行應該賺了不少。
關山從她手上接過黃表紙翻了翻,又遞還給她。
「有了這個,可以省不少事。」
季妧點頭。
確實可以省不少事,甚至可以說是最關鍵的物證。
但根據老道士的描述,這是在季秀娥神智不清的情況下寫的,對簿公堂,很有可能被她抓住這一點反咬。
所以這份證詞雖然必要,但還不夠充分。
她還需要人證,還需要……最好是抓住季秀娥行兇現場,亦或者這些話由她當眾親口承認。
季秀娥不是打算先下手為強嗎,季妧也早就不想再等了,與其坐等毒蛇不知何年何月再探出頭來咬人,還不如自己引蛇出洞。
讓老道在黃坂村以散佈流言作為開端,引出當年之事,經輿論發酵,再以血字墓碑相激,逼季秀娥跳牆,逼季秀娥現形,逼她圖窮匕見。
這就是她最初的打算。
「我原本只是想借老道士的口,沒想到……他給我做到了這份上。」
季妧沖關山揚了揚手裏的罪己書。
就好像,只花了十萬的裝修款,結果施工隊給裝出了一百萬的效果。
高興都不敢高興,就被巨大的惶惑給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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