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戳穿,大不了將誘供變成嚴刑逼供,最後殺人滅口。
也有可能比滅口,畢竟她還有最後一個用途——威脅關山。
雖然昨晚糊弄了過去,保住了性命,也沒被抓走,但季妧相信,此時此刻,這間宅子已經成了關她的囚室。
或許從她進京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成了別的的籠中雀。
之前她這隻雀住在漢昌侯府,出入皆有侍從跟隨,寇長卿多少會顧忌着點,現在她從漢昌侯府搬出,失了庇護,寇長卿自然無所顧忌。
其實就他這有備而來的樣,若真想抓自己,漢昌侯府未必攔得住他。
唯一後悔的是這次進京不該帶小舟和小曲,萬一她有個好歹,這倆孩子在京中真就無依無靠了。
尤其經過昨晚之後。
頭回只是昏睡,保不齊哪回就遭了毒手。
季妧想來想去,只有安排他們去做學徒並且食宿皆在店裏。遠離這處宅子、遠離她,至少會安全一些。
只是剩了個小紈絝,着實讓人頭疼。
罷了,反正是他自己的選擇,當下她還是考慮一下自身要緊。
昨夜寇長卿離開時,說是過幾日再來看她,季妧卻不敢掉以輕心,萬一他今晚又上門了呢?
門後邊,小丁已經打起了呼。
季妧把手探到枕頭下,鐵器的冰寒讓她不自禁打了個寒戰,心卻莫名穩了下來。
事到如今,慌亂也無濟於事,反正又跑不掉,還不如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走。
寇長卿想演,那就陪他演。
他想從自己這探聽一些東西,自己又何嘗不是?關山毫無消息,她正一籌莫展呢。
就是從關山的立場考慮,自己替他多了解了解這個冒牌貨,也不見得是壞事……
季妧趕緊讓自己打住。
她為什麼要從關山的立場考慮?關山有從她的立場考慮嗎?
還有,頂着同樣一張臉,睜着同樣一雙眼,別人可以含情脈脈,為什麼他就跟個石頭一樣?
真該跟人好好學學……
想到昨晚寇長卿屢屢主動握她的手,還試圖抱她,季妧就忍不住嘆氣。
寇長卿大抵是打聽過他們夫妻關係「恩愛」,所以猜測她和關山私下相處時應該比較親密,拉手摟抱都是常事,所以才依葫蘆畫瓢。
他又哪裏知道,摟啊抱啊這些,回回開撩的都是季妧……
季妧亂七八糟想了許多,直想到自己犯瞌睡,迷迷糊糊看了眼窗外,發現天已經蒙蒙亮了。
今夜安全度過——迷迷糊糊睡去前,季妧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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