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人穿着斗篷,兜帽遮蓋嚴實,沒看出是誰……」
漢昌侯又去找了小舟和小曲,結果自然是什麼也沒問出來。
派人守了好幾天,也沒見他倆聯絡季妧。
直到這日,韋氏把家裏人都叫去福熙堂,當着尉老夫人的面,說了件石破天驚的事。
哐當——
茶盞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老夫人站起身,死死盯着韋氏。
「你再說一遍。」
「母親,您沒聽錯,季妧丟失的那個義弟,就是現任閔王。」
尉老夫人身子一軟,往後栽去。多虧桂嬤嬤扶的及時。
「作孽!作孽啊……」
剛緩過一口氣,尉00kxs.com老夫人就拍着桌子連聲哀嘆。
侯府設宴之後,她對季妧態度大翻轉,是因為季妧給了她驚喜,讓她覺得找到了一個可造之材。前幾天這可造之材又變回了朽木,上面還長滿了倒刺,毀不得留不得,只好讓她走。
得虧着早一步送走了!
季妧她連朽木都不是,根本就是個索命藤!
尉老夫人當機立斷。
「趕緊放出消息,就說侯府認錯了,季妧非我尉家血脈,日前已經將她逐出府去。」
「不可!」漢昌侯從震驚中回神,聽到這話,沉聲打斷,「季妧她就是我的骨肉,沒有錯!」
「糊塗!」
尉老夫人氣的拿拐杖杵地。
「現在是認不認錯的事嗎?現在是抄家滅府的事!」
漢昌侯淡然道:「娘擔心什麼兒子知道,您倒也不必急着下賭注,遼東一役過後,鄭家的贏面未見得就比閔王府大。」
「禎兒,娘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這事得聽我的,即便咱們不押那鄭家,也不能和閔王府牽扯上。」
「若最後的贏家是閔王府呢?」
「侯爺。」韋氏突然出聲,「最後的贏家不可能是閔王府。」
漢昌侯冷臉瞥向韋氏。
「即便侯爺不喜歡聽,為了侯府,妾身也顧不得許多了。」
尉老夫人發話:「你只管說。」
「鄭家只是暫時受挫,只要鄭貴妃肚子裏的小皇子還在,復寵是早晚的事。還有一樁,侯爺可知,繼韓文廣之後,朝中新推舉的遼東主帥是誰?」
韋氏轉過身,直視着漢昌侯。
「是鄭貴妃的妹婿——寇長卿。」
馬車出了宮門,駛到神武將軍府才停。
鄭華蕤扶着丫鬟的手從車上下來,眉心深鎖,似乎有什麼心事一般。
進門之前,她看了眼守門小廝。
「將軍可回來了?」
小廝垂下頭,並不敢直視於他。
「回夫人話,回來有一陣子了。」
鄭華蕤徑直去了書房。
敲門,無人應聲。
鄭華蕤猶豫了一下,推門而入。
外面天是陰的,屋裏光線有點暗,她朝里走了走,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
「夫君……」
坐於桌案後隱於一片暗影中的人,緩緩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