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得滿地找洞鑽了,但朱氏心裏素質過硬,尷尬都不帶尷尬的。
「這是我侄女家,我想來就來。」
「呦,現在叫侄女,早幹嘛去了?賣人家的時候還一口一個喪門星,我都替你記着呢!」
「喪門星是我婆婆喊的,又不是我!」
朱氏不耐煩和她攪和,推開她就想朝屋裏走。
不過她一個懶慣了的,哪比得上謝寡婦力氣大,反被謝寡婦推了個倒仰。
朱氏當即惱了「謝寡婦你想幹啥!這又不是你家,憑啥攔着不讓進!」
「妧丫頭走的時候讓我替她看門,放進去個把人不當緊,萬一是手腳不乾淨的,丟了啥東西,那我可就說不清了。」
謝寡婦指桑罵槐的話讓朱氏麵皮一僵,不過片刻就恢復了自然。
「你說誰偷東西,我看你才是來偷東西的!不行,我得進去看看東西有沒有少……」
謝寡婦叉腰就堵在門口,朱氏硬闖不成,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朱氏哪吃得了這虧,就想順勢撒潑打滾鬧起來。
謝寡婦哪能不知道她這些潑婦套路,指着她鼻子道「你儘管哭,儘管嚎!把人都喊來,讓大家評評理,看看硬闖別人屋是不是還有理了?咱也當面問問你公婆,你一口一個侄女,我可記得季妧早被分出季家了,咋,你對你公婆分家有意見?」
渾的就怕橫的,康婆子對上謝寡婦都討不了好,何況朱氏。
朱氏爬起來,心不甘的作罷,邊往外走邊虛張聲勢道「你等着,這屋裏要是丟了什麼東西,那指定是你偷得!」
「誰偷誰知道!說我是賊,我敢在這等主人家回來,你敢嗎?」
朱氏沒應聲,灰溜溜的跑遠了。
謝寡婦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胡良回到大豐村直接就去了破窩棚,謝寡婦一見他就問大寶咋樣了。
「傷的挺重的,腿都折了,小妧留在那照看,讓我回來拿錢。」
胡良走到季妧說的那個牆角,搬開浴桶,在地上摸了摸,找到活動的土塊,撬起一看,果然發現一個洞。
謝寡婦見他從裏面掏出個錢袋子來,不禁皺眉「妧丫頭也真是的,她自己回來一趟就是了,連藏錢的地方都跟你說……」
胡良把東西挪回原樣「她這是沒把咱們當外人。」
「她不拿咱當外人,你也不能沒規矩……」
謝寡婦嘴上這麼說,心裏其實高興着。
胡良說得對,妧丫頭對他家這樣不防備,是沒拿他們當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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