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外合之下把俞邵青弄出去了,至於死囚為何這麼做,據說是早年俞邵青曾有恩於他,為報恩才鋌而走險。
左不過二人都是死囚,逃出去了是幸,逃不掉是命。
這些話或許旁人會信,燕懷璟卻不然。
因為,在半路遇上燕九朝後,他與君長安一路跟蹤,親眼看見是燕九朝把俞邵青送入大理寺的,之後燕九朝入了宮,緊接着,便傳出了兇手被擒獲的消息。
「俞邵青是他救回來的,若俞邵青果真是讓死囚劫走,那麼他應當將死囚一併押回大理寺才對,可我只見到了俞邵青,並未見到死囚。」
賢妃的宮中,燕懷璟向母妃道出了心頭疑惑。
許賢妃正在插花,一邊剪着花枝,一邊道「有些事,你心裏明白就好。」
燕懷璟眸光一頓「母妃此話何意?」
許賢妃將一朵嬌艷的牡丹插、入花瓶中「這天底下,有誰能心甘情願讓你父皇替他遮掩的?」
燕懷璟眉頭一皺「劫走俞邵青的人……是燕九朝?這不可能,他昨日還去御書房找父皇要人,聽說俞邵青不見了,他臉上的震驚不是裝出來的。」
許賢妃淡淡地笑了笑「不是他,也是與他有關的人。」
燕懷璟的眸光暗了暗「劫天牢是死罪,父皇為何如此縱容他?」
許賢妃又挑了一朵牡丹「他就只剩不到兩年的活頭了,你父皇縱容一下又如何?說到底,他也是因為你父皇,才變成一個短命鬼的。」
「他不是天生體弱?」關於燕九朝的病情,許賢妃似乎不大願意提起,因此燕懷璟知道的並不多。
許賢妃將那朵牡丹放到一旁,又挑了一朵芍藥「傻孩子,咱們是皇家,皇家的子嗣有天生體弱的嗎?只有生不下來,和生下來養不大。」
後宮的事,燕懷璟不願過多置喙。
許賢妃咔擦剪掉花瓶中最大的一朵牡丹,將手裏的芍藥插、了進去「有些事你不用知道的太明白,你只需要記住,你父皇是心懷愧疚才待他有所不同,你不必與他爭風吃醋。」
燕懷璟沉默,真的只是因為愧疚嗎?為什麼他覺得遠不止如此呢?
……
從來只讓別人背鍋的燕少主,進御書房短短半盞茶的功夫,把幾輩子的鍋都背完了。
所以說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皇帝是真的怒了,不是汪公公勸說他,少主有病,定是犯病了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皇帝才堪堪忍住了把燕九朝捏死的衝動。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燕九朝被罰了一年俸祿,閉門思過一個月,一百大板,念他身子有恙,由護衛進行替打。
影十三乖乖地挨了一百大板,挨得那叫一個哭天喊地,打完,屁股一拍,把頭一甩,大步流星地去大理寺了。
劫天牢一事雖「真相大白」,可俞邵青的罪名仍未洗脫,他仍是那個不顧蕭將軍的遺命,盜走細作名單並試圖欺君罔上的死囚,周槐是唯一能證明蕭將軍從得到名單到去世,沒有與顏叢銘單獨相處過的人。
只要能證明二人並未接觸過,那麼顏叢銘所謂的蕭將軍將名單託付給他一說也就不攻自破。
只不過,周槐行蹤詭異,並不是這麼輕易就能被找到的。
「這段日子,軍中可有動靜。」御書房,皇帝問兵部侍郎。
將士們凱旋後,退伍的已經返鄉,沒退伍的安頓在京城的各大營地,其中不少人都認識俞邵青,而在他們眼裏,俞邵青絕不是一個欺世盜名之輩。
兵部侍郎恭敬道「回陛下的話,沒有。」
「沒有?」皇帝狐疑道,「難道沒人覺得俞邵青是冤枉的嗎?」
兵部侍郎道「俞邵青在西北大營待的時間最久,他認識的人多在西北大營,可西北大營一夜被屠,逃出的二三十人又都出了京城……據說,是替俞邵青尋找證明清白的線索。」
二三十人皇帝還沒放在眼裏,軍中沒動靜,說明蕭振廷還算安分守己,也說明這個所謂的俞邵青並不如自己想像的那般令人忌憚。
「倒是……」兵部侍郎頓了頓,欲言又止。
皇帝說道「倒是什麼?你但說無妨,朕恕你無罪便是。」
兵部侍郎是皇帝的母族人,對皇
【V026】背鍋的九哥,俞爹出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