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呢?那句話真沒說錯,有後娘,就有後爹!」
司空長風是司空家主的原配嫡妻所出,奈何生母在他幼年便去世了,如今的司空夫人是司空家主的續弦,也是二公子的生身母親。
蘭家聖女從不與司空家聯姻,但那是蘭家嫡系,到了蘭嬌這兒便沒了這規矩,能巴結司空家的人,別說一個女兒,便是兩個、三個她也會毫不猶豫地送出去。
起先聯姻的對象的確是司空長風沒錯,可自打司空長風的生母病逝後,司空長風便沒了後台,新夫人又極受家主寵愛,怎麼看都是二公子更有勝算。
當然了,讓蘭嬌得罪司空長風她是不敢的,可倘若二公子也有這意向,那就另當別論了。
是司空夫人向家主開的口。
「可我有時候想想,又覺得沒這門親事其實也不錯,我聽說啊,這位蘭家主的為人不怎麼樣,方才咱們不是在街上看見了她嗎?瞧她那樣子就知道,又在欺負好人了!也不知被欺負的是誰,總之是走了狗屎運,碰上公子你」
「誰?!」
侍童話音未落,司空長風警惕地開了口,緊接着一道凌厲的掌風打了出來,如一支疾馳的箭矢,唰的襲上燕九朝的心口。
燕九朝拂動寬袖,將那道掌風卸去。
這道掌風並未用盡全力,然而對方能接下來也依舊出乎了司空長風的意料。
司空長風眸光一凜,浩瀚的內力將門窗倏然撞開,他身形掠了出來。
侍童睜大眸子,神色匆匆地追出去,就見自家公子與一個身着玄色衣袍、戴着一張獠牙面具的男子,激烈地交起手來。
司空長風白衣勝雪,燕九朝玄衣如墨,院子裏殺氣四溢,二人的身影卻着實有些賞心悅目。
侍童原是要為自家公子護駕,順帶着叫護衛前來抓捕刺客,哪知看着看着,連自己出來做什麼的都給看忘了……
司空長風的身手絕對不差,在年輕一輩中算得上數一數二的高手,眼前的男子儘管戴了獠牙面具,可一雙手修長如玉,十分年輕。
冥都的後輩中幾時出了這樣的高手?
司空長風的眸子裏掠過一絲驚詫。
更驚詫的是,對方的氣息隱隱讓他感到熟悉。
燕九朝又是一掌劈了過來,司空長風足尖一點,旋身而上,朝燕九朝射出三枚飛鏢,借着飛鏢的遮掩,他猛地打出一掌,直取燕九朝的面門。
眼看着就要躲避不及,說時遲那時快,燕九朝的周身陡然迸發出一股冰冷的內力。
司空長風感覺自己的半條胳膊都仿佛被凍住了,他及時抽出手來,身形一掠,後退了一丈,難以置信地看向他「冰魄訣!司空家的內功心法?!你究竟是誰?為何會老祖的內功心法?」
燕九朝冷哼一聲,爾等鼠輩,也配知道本王的名字?
燕九朝身形一縱,掠到了司空長風的身前,若知己知彼地對戰,司空長風未必不是燕九朝的對手,可惜司空長風疏忽大意了,沒料到對方竟會老祖的內功心法,這一大意,換來的就是司空長風半邊身子被麻痹。
這時對方若取他性命,他幾乎沒多少反抗之力。
當然,他可以呼救。
司空長風沒有這麼做。
燕九朝的身形逼近了。
燕九朝伸出了手來。
「公子」侍童這下總算回過了神,可惜已經晚了。
司空長風閉上了眼。
死就死,司空家的人是絕不會求饒的。
忽然間,司空長風掌心一沉,感覺自己手裏多了什麼東西,待到他睜開眼時,燕九朝已經拂袖離去,消失在了無邊的夜色。
而他看向手心裏多出來的東西,瞬間傻了眼。
搞、搞什麼?
廢了那麼大的功夫,又是潛入司空家,又是偷襲他,結果……就為了送他兩個紅雞蛋?!!
送完紅雞蛋的燕九朝心情大好,在嵌入夜色的屋頂上飛來飛去。
紅雞蛋送了,接下來就是去找蘭家人算賬了。
敢欺負他女人,嚇哭他兒子,還搶打傷修羅,搶走小蠱,怎麼看這筆賬都不能輕易地算了。
不過
蘭家是在哪兒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