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能感覺出他周身的氣息又冰冷一分。
就不知這份冰冷不是因為拋棄了他的親生父親,還是害得他親生父親不得不拋棄他的幕後元兇。
老崔頭又道「對方的藥量掌控得很好,沒傷到他的心智。」
那自然不能傷了,不然誰會喜歡一個傻子?
「是女君嗎?」俞婉呢喃,她想到了當年姚夫人曾在燕城見過的一對母子,那孩子比燕九朝小上幾歲,這與南宮璃的年紀不正好對上了嗎?
莫非當年在燕城出沒的母子就是女君與南宮璃?
俞婉是見過南宮璃的,可她想不起來南宮璃的樣子了。
聽姚夫人說,與燕九朝很是相像,這麼推算,南宮璃也像燕王咯?
「崔大夫,藥熬好了!」紫蘇用托盤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汁進了屋。
「擱那兒吧。」老崔頭指了指桌子。
紫蘇將托盤放在八仙桌上。
老崔頭拔下駙馬穴位上的幾處金針,對俞婉道「一會兒他醒了,兩種藥都讓他服下。」
「茯苓煮的金銀花露呢?」
老崔頭哼道「那是給你們的!大熱天吃這麼上火的東西,沒見一個個嘴巴都腫了嗎!」
俞婉一把捂住小小香腸嘴兒。
老崔頭收拾好醫藥箱。
俞婉抿了抿唇,又問道「那他能好嗎?能想起來從前的事嗎?」
老崔頭拎起醫藥箱,說道「這個得看他造化了,是毒我就解了,這個不算毒,所以也就無解。」
說了等於白說,俞婉撇撇嘴兒,想到什麼,揭下他臉上的面具道「那他的傷疤呢?能去嗎?」
老崔頭淡定地瞅了一眼「去不了,太久了。」
也太深了。
真不知怎麼弄的,半點沒留情啊。
老崔頭困了,打了個呵欠回屋了。
約莫一刻鐘後,駙馬甦醒了,他睜眼第一件事就是在屋裏找尋燕九朝的影子。
俞婉將燈芯調亮了些,走到床前說道「燕九朝回梧桐苑了。」
駙馬愣了愣「他叫燕九朝?哪個朝?」
「大周朝的朝。」俞婉道。
「和我想的一樣。」駙馬低頭,露出一抹喜色的笑。
就算不記得這個人,可提起他來,仍舊滿心歡喜。
「先把藥喝了吧。」俞婉無意打斷他對兒子的思念,不過再不喝藥就要涼了呀。
駙馬接過藥碗,二話不說把藥喝了。
瞧這喝藥時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架勢,真與燕九朝如出一轍,不愧是親父子啊。
「還有這個。」俞婉將一碗金銀花拌的藥丸遞過去,駙馬也照單全收了。
俞婉遞給他一顆蜜餞。
他愣了下。
他沒吃蜜餞的習慣,但看着小丫頭一臉認真的樣子,他還是接過來吃了。
很甜。
「好了。」俞婉收拾完東西,拍拍手,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現在可以說正事了。我叫俞婉,是燕九朝的妻子,也是你三個小乖孫的母親,但我在南詔的名字是燕婉,燕九朝的名字是赫連朝,他是赫連家的大少爺,我是赫連家的大少奶奶,以後到了外頭,你可不要叫錯了。」
突如其來的信息量有點大,駙馬很是怔愣了一會兒,燕九朝娶妻了,他還有三個孩子了,他成為赫連家的大少爺了?
這都是怎麼一回事?
俞婉說道「過程有些曲折,我一時半會兒和你解釋不清,而且有些事我更希望是燕九朝親自來告訴你。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駙馬呆呆地說道「白……萼族。」
白萼族個狗屁,全是女君編的大瞎話!你是大周朝的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燕王!
俞婉難得地在心裏爆了頓粗口。
她沒着急把一切和盤托出,畢竟有些事空口無憑,要讓他去懷疑一個相處了十多年的枕邊人,絕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你之前見過燕九朝的事,你是怎麼會不記得了?」
駙馬道「我頭部受過傷,時不時就會忘記曾經發生的事。」
俞婉又道「那,你府里的人沒與你說嗎?其中有一次,小郡主也在場,她也沒
【V268】你是燕王(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