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這話說得可沒理兒!」聽完喬氏的話,那芙兒卻是眉眼一挑,尖瘦的瓜子臉一揚,咄咄逼人道,「妾身與嫣兒妹妹是二公子帶回來的,自然是二公子的人,是去是留,也得由公子說了算。」
「你!」喬氏被氣綠了臉,她就沒見過這麼不知進退的女人!
一旁的袁容青等人,聽着這話也是氣不過,這女人為免也太不知廉恥了些!
見着眾人臉色都不好,陸晼晚看了這麼久的熱鬧,索性便開了口:「據晼晚所知,二哥在別院小住期間,尚未娶親,不知姑娘是以什麼立場來說這話的?」
這話說得妙!
堂下之人聞聲,皆是輕蔑地笑了笑。
就是,真當他們尚書府如此好進,任誰阿貓阿狗都能往裏邊湊了?
「二小姐這話說得好,我瞧着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柳翹兒就見不得年輕漂亮的女子,如今見着美貌妖艷的芙兒和嫣兒,便是打心眼兒里不喜歡。陸晼晚說這話,簡直說到她心坎兒上去了,自然是連聲附和!
「你!」芙兒碰了釘子,但陸晼晚與柳翹兒兩人說的話又相當尖利,教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抬手指着柳翹兒和陸晼晚,芙兒氣得胸口上下起伏,許久都未說上話來反駁。
「還真是個沒教養的,好歹我也算是長輩,憑你現在這般姿態,就算努力個十年八載,也休想進尚書府!」見着芙兒指着自己的手指,柳翹兒神色譏諷,對她相當沒有好臉色。
芙兒不再說話,猛地收回手臂,站在一旁狠狠絞着手指,眼神陰狠。
卻不想陸景皓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柳姨娘好歹是個長輩,怎麼還與小輩這般斤斤計較。」
誰也不知柳翹兒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前一瞬說出來的話,下一秒便被陸景皓當做理由來堵住她的嘴了!
見狀,方才還像受了氣兒的小媳婦模樣的芙兒頓時昂首挺胸,朝柳翹兒投去一道示威的眼神!
陸晼晚還從沒見過這樣的極品,如今也算是拖了陸景皓的福,見識了什麼叫做極品女人了!
院內屋檐下,燈籠輕輕搖晃,籠中燭火隨之輕顫搖曳,地面上的倒影明明滅滅,似在低聲訴說。
長街燈火昏暗,打更的更夫從街心走過,手中鳴鑼兩聲。
「母親,時辰不早,還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至於陸景皓,既然他回了府,日後便有的是時間好好來收拾他!
嘆了口氣,喬氏也未曾拒絕,拄着獅頭拐從官帽椅上站起身來,左手微抬,便有李舜華從旁攙扶住。
朝廳內坐在輪椅上的陸景皓看了一眼,喬氏神色疲憊:「也罷,都散了吧,」
說完便在眾人的跪安聲中,由李媽媽和劉媽媽攙扶着出了大廳。
在竟要跨過門檻之際,喬氏卻是微微側首朝夏喧周圍看了一眼,目光從一隻低垂着頭的覃珞身上划過,也未多做停留。
喬氏離去,這些人也沒理由再多待下去,便也紛紛與陸桁道過安,轉身便出了前廳。
錯身從陸景皓身邊走過,陸晼晚分明見着他臉上浮上一抹笑意,瞧着甚是詭異。
各自歸去,陸晼晚在夏喧與覃珞的陪護下回了臨湘閣,這才剛進入院子,便有一道人影朝她飛奔了過來。
「小姐啊,你終於回來了!」清瑤聲音哽咽,分明是快哭了的樣子。
被清瑤抱着,陸晼晚挑了挑眉,聽了她的話不免又覺得一陣好笑。清瑤向來愛熱鬧,這幾天卻將她一人留在了府里,想來這丫頭是閒得發慌了。
果然,待清瑤鬆開手,拉開與陸晼晚之間的距離,臉上頓時便浮上一絲委屈之情。撇了撇嘴,清瑤控訴道:「小姐你可不能再這樣偏心了,以後上哪兒都帶着我好不好?」
卻不想,陸晼晚天馬行空地問了一句:「累不累?」
「……」什麼意思?清瑤愣在原地,有些不解。
仔細想了想,夏喧便抿着唇笑了。見陸晼晚已經抬着步子往院兒里走去,便也快不跟了上去,留清瑤一人在院子門口兀自糾結。
清瑤那丫頭的性格她可是一清二楚,看她方才的樣子,定然又是裝出來的,知道小姐心疼自己人,定然不願意自己院子裏的人受委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