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最後被月影一手揮開,砸到地面上流出了一片金黃。
猶如一個引子,有了一個人這樣做,便會有第二人、第三人……直至,最後又混亂一片。
出現這樣的情況,守城將領也是始料未及。馬車裏的人他又得罪不起,權衡之下,便招來一隊士兵護在馬車四周,自己帶着餘下的人開始對鬧事的人進行打壓。
月影依舊是坐在馬車車轅上,半點沒有下車幫忙的想法。眉頭緊鎖,月影看着城門下混亂不已的人群,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馬車內,陸晼晚也是有一些疑惑。若按月影之前的說法,這邊是不會出現動亂的,可如今她們才剛進城便被人攔了下來,也為免太過湊巧。何況,對於這件事情,陸晼晚還有別的想法。
人群還是一片混亂,月影雙眼微眯,手上長鞭一揚,便駕着馬車長驅直入直奔城郊營地。
周圍環繞着的士兵被突如其來的一聲鞭笞聲嚇得猛然回頭,陡然見馬兒前蹄輕揚,趕忙四散着撤開,為月影一行開了道路。
城門處的喧囂被疾馳的馬車遠遠地拋在了後頭。馬車內,陸晼晚一手撐在車壁上,儼然是因為方才馬車陡然前行而暈了眼。
耳中只剩馬車車輪軲轆轆轉動的聲音,陸晼晚提了一口氣,這才尋聲問道:「月影,方才的事,你怎麼看?」
車轅上,一身黑衣的月影劍眉緊鎖,很顯然,剛剛在城門處目睹的一幕,事連他都未曾預料到的。他們只不過短短兩三日不在幽州,竟然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如何不讓人心驚!想到趙子離先他們一步而行,月影也猜到定然是幽州出了亂子——看來,眼下有將有一場大戰!
「王妃無須擔心,只不過是一些鬧事的人,陳將軍自然會處理好。倘若他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主子養他有何用!」
聞聲,陸晼晚一愣,也不在多問與他。
月影分明是不想讓她多插手這些事情,或許是趙子離一早便交代好的。既然是這樣,她再怎麼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還不若當面去向趙子離問個清楚。
月影揮舞着長鞭,很快便將馬車驅使到了城郊營地。
在轅門外停下,月影跳下車轅,將手中長鞭遠遠便丟向了正往這邊走來的一個小小衛兵。
「王妃,到了。」站在馬車旁,月影身姿筆挺,既不上前掀簾,也不退後相待。
結果馬鞭小跑過來的衛兵剛一靠近便聽到月影說的這麼簡短的一句話,頓時一懵。王、王妃?他方才沒聽錯的吧,左護使竟然叫馬車內的人王妃?瞪大眼使勁兒地瞅着那一方垂掛在車前的天青色車簾,衛兵停在原地,不敢貿貿然上前。
須臾,便見那天青色的車簾動了動。衛兵精神一震,伸着頭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素手輕抬,陸晼晚從馬車內傾身而出,一抬眼便瞧見那小衛兵滿臉的好奇,不由得有些想笑。
也不知是被陸晼晚看得不好意思,還是在為自己的唐突感到抱歉,那衛兵手中握着馬鞭,頓時站得身姿端正,眼神也不敢再四處亂飄。直到陸晼晚與月影與他擦身而過入了轅門,那小衛兵才鬆了一口氣,轉身看着二人一前一後的背影若有所思。
王妃?陸小姐成了王妃?那豈不是說——他們中山侯成親了?!
天啦!衛兵興奮了,拿着馬鞭的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頓時一陣抽氣聲從他自己的嘴裏溢了出來。感受到由自己帶來的痛意,衛兵簡直樂得手舞足蹈,當即便不做停歇地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他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閻將軍去!
帥帳內,趙子離正與夏子清討論着此次城內動亂,一轉身便看見陸晼晚正掀簾進來,不由得神情一松,唇畔綻開一絲絲笑意。
夏子清正說到關鍵處,卻突然發現身邊的人有些不在狀態,不由得有些不滿,眉頭一皺正要說些什麼,卻順着趙子離的目光看去,到了嘴邊的話立刻消散了去,眼中也是盛滿了笑意。
「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放下手中的冊子,趙子離繞過書案,快步朝陸晼晚走去,才剛靠近便將她攬了過來。
陸晼晚笑了笑,抬眼看向夏子清與他身後張鋪開的地圖,推了推趙子離,輕聲道:「在路上遇到一些事情就直接過來了。」
一聽她這樣說,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