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侯和陸二姑娘的關係,所以知曉一些。可這張裕,一沒人脈二沒權勢,是如何知道這麼多的?
眉心微攏,阿航沉默無聲,與夏子清一同觀察着對面的動靜。
茶攤上,那些人依舊聽得起勁。
「這些倒沒什麼,難道你們不覺得陸家二姑娘很不一般嗎?」說這話的是旁邊桌上的一位吃茶的人。聽這邊說得起勁,便也湊過來問了一句。
「就是這話!」那小伙兒猛然家規桌子一拍,目光定然地看向那說話的人,扭頭看了一圈自己身邊的看客,又道,「你們想想看,為何陸二姑娘平地崛起,於此同時陸家大小姐卻遭了秧?」
聽聞這話,茶棚下的人不免又是一陣唏噓。張裕這話說得為免太過片面,事有偶然,他這話怎麼說得陸家大小姐出事都像是陸家二姑娘從中作梗一樣。
樓上夏子清而是眉頭一皺,看向張裕眼神滿是探究。他怎麼覺着,這張裕今日有些不大一樣?
手指一勾,阿航便往夏子清邊上湊去,附耳聽夏子清耳語幾句,阿航便笑呵呵地應了一聲,轉身便往樓下跑去。夏子清見他這幅模樣,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小子,還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你這話不對,陸二姑娘平日裏也沒少受陸家大小姐和她妹妹的欺負,那時候也沒聽你說一句鳴不平的話,怎麼這大小姐一出事你便開口了。」
周圍也有不少人附和這人的理論,那茶棚下,頓時一群人分成了兩撥,一撥支持陸晼晚,一撥站在陸霏寧這一邊。
「張裕,你難道忘了,早在寧夫人落水之前,陸二姑娘便也落過一次水,那一次更是昏迷數十日。二姑娘從小便生活坎坷,那時候怎麼就不見站出來替她說說話的?」
「我……」卻見張裕臉色一僵,頓時有些說不下去了。
張裕一雙眼睛四處打轉,夏子清見他似乎在尋着什麼人,便越發覺得他可疑了起來。
「就是,也沒見你這小子為人說過話,怎麼現在倒憐香惜玉起來了。不過,就算是憐香惜玉也輪不到你啊,這寧夫人即便再不受寵,也還是趙王府上的夫人,豈能是你可染指的。」
話音一落,便有人鬨笑起來。這張裕也當真是搞笑,還真當什麼話都可以亂說的。
眼見周圍嘲諷的聲音越來越大,張裕霍然起身,早已是面紅耳赤,瞪了眾人一眼,這便夾着尾巴溜了。
「切,還以為他多有能耐,才說了這麼些話便受不住了,果真是個細人兒!哈哈!」
看着張裕落荒而逃,以那壯漢為首的一群人便不客氣的笑了起來。偏偏那壯漢又拿出來之前的那話來說,頓時又惹得眾人狂笑不已。
卻說落荒而逃的張裕,逃離那群人之後,繞了一大圈後最終鑽入一條小巷子裏頭。
阿航被他帶着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正想抱怨幾句,卻赫然見張裕鬼鬼祟祟地四下張望了一番,這才朝着右邊的一條巷子裏鑽了去。
果然有戲!
阿航嘴角一揚,便也不動聲色地跟了過去,未曾引起前面的人半點主意。
「事情辦好了?」
腳步聲驟停,巷子裏頭卻突然傳出一道稍顯暗沉的女聲。阿航皺了皺眉,貼着牆壁聽着裏頭的動靜。
「沒有,出了點意外……女俠饒命!」張裕正說着話,卻被那全身裹着黑紗的女人一掌掀翻在地。摔得在窄巷裏打了個滾,張裕痛得直咧嘴,只得向那女人求饒。
阿航屏氣凝神,試圖以聲辨人。在京城多年,憑着他的記性,早已將京城中的一些高官權貴、或是其他有些來頭的人記了個遍。加上攬月樓地位特殊,來往的賓客不少,要想獲取第一手的消息便也是輕而易舉,因此,阿航可以很自豪地說,只要是他阿航有過印象的,便都能第一時間辨認出來,包括聲音!
「沒用的東西,連着點兒事情都辦不好!」
那女人似乎是刻意壓低了嗓音,經過一番修飾,傳出來的聲音有些失真。
阿航攏着眉心,這事兒似乎有些難辦吶!
巷子裏是張裕求饒的聲音,而此時,阿航卻是突然眼前一亮。他怎麼就忘了,對方是女人,聽口音是京城人士,而在這京城裏,大名昭著的女人卻是沒有幾個的。
在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