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年不見,誠燦的五官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他精瘦高大,常年不多見陽光致使他膚色白的有些不自然,板寸頭更凸顯出他清秀俊逸的五官,他眼中淚水瀰漫,剛走出高大
的院牆就看見面前三人,他激動地落下淚來,拼了命地朝着夜安的方向奔跑:「爸!爸爸!」
他一頭扎入夜安的懷中,父子倆於陽光下緊緊擁抱。誠燦哽咽不已,悔不當初:「爸!嗚嗚~大伯,叔叔,嗚嗚~你們都來接我了,我還以為你們不會來,誠燦給你們丟臉了,都是誠燦的錯,誠燦給喬家列祖列宗丟臉了,嗚
嗚嗚……」
夜康張開雙臂將夜安父子抱住,他也是泣不成聲。
夜威眼眶微紅,沒哭,催促着:「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先回家!」
夜安:「走!咱們回家!」
這一刻,夜安只覺得千金不換。
車從安郡王府門口進去。
誠燦看見剛剛大門上的王府名字,低下頭,又是一陣泣不成聲。
如果不是他年少輕狂,無知無理,又怎會將老祖宗臨走前換來的親王府邸變成了郡王府?
車在主宅前停下,管家把火盆準備好,誠燦跨過去,趕緊上樓泡了好一會兒的澡,水池裏鋪了滿滿一層柚子葉,誠燦想起過去在監獄裏,學到的寧國近代史。他想起百年前祖上胥爾升不顧生死漂泊海外幾十年,一邊做臥底一邊研發軍武;想到他太爺爺喬歐擁護還是太子殿下的洛傑布,剿平凌雲奪宮的叛亂,守護寧國江山大半
個世紀;想起他祖父喬歆羨一生無愧於天地,兢兢業業,捐贈歆羨大橋給國家促進寧國的貿易發展;想起他叔叔夜威……
他再想起他自己……
誠燦覺得自己不配做喬家的子孫。
他在浴缸里捧起一把水,將臉沁在其中又哭了一場。
待他下樓,就見今夕、易琳全都在,誠燦禮貌地跟他們打招呼,夜安解釋了純燦不在的原因,大家吃了一場團圓飯。當夜安說,準備把誠燦帶在身邊教他學做生意,誠燦嚇得連連擺手,忐忑道:「我肯定學不來,要不等姐姐回來,你還是教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