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說出的話潑出的水,再想改口已經來不及;
事後也只好盡力彌補,不斷拿出夠分量的「發明創造」為自己增添籌碼,還要刷朝廷忠誠度,積極往皇帝親信錦衣衛身邊靠攏,主動將自己置於錦衣衛的監視之下,努力刷好感度。
細說起來好像很簡單,連陰謀陽謀都算不上,對於情商高的人精子來說,不過是轉下心眼的事兒。
可蘇錦鸞她不行。
多思多慮簡直違背心臟病人的做人準則,她真的盡力了。
好在她要求不高,目前似乎一切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她擁有了一丟丟的話語權,沒有被當成妖孽處死,還勉強算得上是錦衣衛的盟友。
蘇錦鸞你真特麼的棒!
她狠狠誇了自己一句,眼睛有些濕潤。
白蓮教絕大部分餘孽已然付誅,再加上一場姍姍來遲的春雨,想必能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消除一大憂患的皇帝心氣也能順不少。
她這個小蝦米也會更加安全。
「你會看天象?」
元長庚心眼比她活泛得多,順勢瞥一眼外頭陰沉下來的天光,嘴角也微微翹起。
這場雨,總算要來了。
蘇錦鸞起身去關窗,順便給內室里暈船的芳草又搭上條薄被,自己也加了件夾襖,這才出來繼續陪客人說話。
「您高看我了。」
她沒再繼續解釋這個老掉牙的問題,關心地問:
「您要不要加件衣裳?河上水汽重,不注意的話濕氣侵入身體,老了要鬧風濕的。」
「白虎歷節?」元長庚挑眉反問。
蘇錦鸞笑答:
「對,也叫痛風,我習慣叫風濕。」
「你可會治?」
元長庚心中一動,順勢問道。
蘇錦鸞猶豫了下,誠實點頭。
「知道一些偏方,效用不一。」
「當真?」
元長庚抓住她手,活像怕她逃跑一般。
蘇錦鸞理解他的激動。
元長庚雖然投身錦衣衛,但元家在軍中的聲望或者說人脈依舊在,而軍中更是風濕的重災區!
她安撫地笑笑,沒抽回自己被抓得隱隱發疼的手,怕刺激到他的情緒。
有道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雞蛋不撞石頭,明哲保身的道理幾乎融進她的骨子裏。
命沒了,再說什麼都沒意義。
她才不自找苦吃。
「嗯。我字寫得不好,我說你記吧,最好先問問大夫再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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