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最近也很忙吧,姚氏一族出了不少的事,瞧,今日明明是高興的事,本官不該提這些。」
;;;姚哲余沉默,姚氏一族的事他清楚,更清楚不是意外,而是皇上的意思。
;;;周書仁聽着下面說書的,又道:「楊文這孩子本事不小,本官大舅哥又支持,家族內也沒有拖累的,這孩子只要活着未來錯不了,世子在兵部,又帶兵打過仗,世子認識的人不少,到時候還請世子多關照關照。」
;;;姚哲余終於明白周大人為何他突然請他喝茶,全是為了楊文這孩子,心裏又酸,「楊文有大人為他操心,這孩子未來錯不了。」
;;;周書仁舉杯示意下,「本官敬世子。」
;;;姚哲余本來並不是十分苦澀的茶水到了嘴裏變的苦澀異常,他不是姚世子該多好,現在皇上對姚氏一族圍殺,他卻只能幹看着,這幾日妻子擔驚受怕的,他竟然會羨慕楊文。
;;;周書仁餘光注意着姚哲余,隨後收回目光,姚哲余沒辦法擺脫出身,為了自己,他要做得更多,勾了勾嘴角,繼續聽着說書。
;;;周家,竹蘭接到了徐州的信,昌廉的信,這信是給周書仁的,又講了一些徐州的情況。
;;;姚侯府,姚文琦並沒有生病,卻也十分的憔悴,他很少做夢,更很少做噩夢,姚氏一族出事後,他已經接連噩夢纏身,夢到了姚氏一族死去的亡魂,夢到火海,夢到掙扎痛苦死去的人,衣服灼燒,皮膚燃燒,到處都是翻滾想要撲滅大火的人,慘叫聲不絕於耳。
;;;姚文琦閉上眼睛,他可不信神佛,內心也不是脆弱之人,擰着眉頭,竟然會接連噩夢,嗤笑一聲。
;;;皇宮內,容川請了多日的假,回翰林院,今日第一次入宮,以往自在的政殿,現在待得十分不自在,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他已經想通了,順其自然,對,順其自然。
;;;他想繼續去猜想,也不想困擾自己讓雪晗擔憂,他要當爹了,只要記得他是妻子和孩子的依靠就好。
;;;皇上繼續雕刻着,他倒是能夠靜得下心,對於小兒子的反應,他是滿意的,容川的心性堅強,周書仁的確將孩子教導的很好。
;;;太子則坐在另一側,手裏翻動着摺子,現在父皇徹底撒手,他做的也越來越順手,手握權力的感覺太美妙,卻要不斷的告訴自己,穩下來。
;;;殿內的父子三人互不打擾,卻格外的和諧。
;;;皇上心情好,以往最容易毀掉的地方,今日竟日順利的雕刻成了,忍不住哈哈笑着,「朕還真有天賦。」
;;;皇上不忍心打擊父皇,父皇真沒什麼天賦,父皇就是典型的動手能力不行,卻偏要自己堅持雕刻,要是他的意思,畫出圖樣交給雕刻工匠就好。
;;;皇上顯擺的拿起來,「你們過來看看,瞧瞧朕雕刻的如何?」
;;;太子說着違心的話,「這是兒臣見過最好的雕刻。」
;;;皇上還是有些自知自明的,自己給圓了回來,「這塊玉佩傾注了朕的孝心,的確是最好的。」
;;;容川仔細辨認着圖案,嗯,已經能看出圖案了,就是有些丑,但這是皇上的孝心,「的確是最好的雕刻。」
;;;茶樓,周書仁覺得和姚哲余聊的差不多了,給了不少的心理暗示,心情很好的準備回家,剛出茶樓遇到了張揚和施卿。
;;;張揚有些意外,「周大人今日休沐?」
;;;周書仁,「今日請了假。」
;;;張揚將目光放到姚哲余的身上,這位姚世子對他可一直躲着,周書仁為何與姚世子在一起?
;;;周書仁看了一眼施卿,施卿點頭示意下。
;;;周書仁收回目光,笑着道:「最近的事情太多,多的臣都差點忘了恭喜殿下要當爹了,臣這裏恭喜殿下。」
;;;張揚臉色冷了,手也在袖子內握成了拳頭,自從妾室懷孕,孩子是不是他的,幾個哥哥一直在他耳邊暗示,現在他聽到孩子沒有歡喜,只有煩躁和滿心的疙瘩。
;;;周書仁心情更好了,「殿下不高興,瞧臣多嘴了,臣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