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金毛犬;模特】
門開着,陸離走進後和烏鴉面具對視,落向躺在狹短病床上的高挑「輪廓」。
她的半張臉擠滿細又尖的利齒,山峰一樣的鷹鈎鼻和深井般的眼窩讓她猶如噩夢產物,令人不安。
模特——起碼病人名單上如此寫着。
陸離不是第一次看向她,但這次不同——他需要直面這道誘發人類內心深層恐懼的輪廓。
「護士長說你以前是模特。」
模特的悚然鉛色眼珠望來,陸離忽略讓人膽寒的壓迫感,繼續說道:「我猜也是。你的五官清晰立體。」
猶如山脈的高聳鼻樑和深陷盆地的眼窩,細密、尖銳的利齒排列在下半張臉。
「身材頎長。」
兩米長度的病床對於模特猶如嬰兒床。它頭頂着牆壁,雙腿從床位伸出,膝蓋形成直角讓雙腳踩在狄准上。
「皮膚細嫩。」
樺木般平滑、病態的蒼白皮膚使人聯想吸血鬼這類傳說生物。
模特在陸離的誇讚下開口,嘶啞、晦澀的粗悶聲音猶如吃下腐肉的老鴉:「你想說什麼……」
「聲音也很優雅。」
陸離微微停頓,繼續着節奏:「你因為什麼住院?」
「……我在找母親。」
陸離的誇獎產生了作用——星期五的方式並非沒有可取之處。
「你找到她了嗎?」
「……沒有。」
「護士知道你母親在哪嗎?」
「……不知道。」
「需要我幫忙嗎?」
模特這時坐起,比陸離更高的上半身帶來更深邃的壓迫感:「……你要幫我?」
「那隻金毛犬就是在我的幫助下出院的。」陸離指向空蕩床鋪,「所以我也能幫到你。」
「……好……為我找到母親。」模特沉悶地說道。
「她是這裏的病人還是醫護人員?」
「……病人。」
「你目前掌握了什麼線索?」
「……她在病院。」
「就是說你也不知道她在幾樓對嗎。」
「……嗯。」
不止如此,模特不知道母親的樣貌、名字與年齡。不過這反而不是問題——「妄想症」下陸離也看不清病患本身的模樣。
已知線索陸離能聯想的是拖腸女人,她也在尋找她的孩子……但她們沒有共同之處。
而尚未探索的只有203、211和212號病房。
如果模特的母親在二樓,只可能會在這三座病房。
旁邊,烏鴉面具饒有興趣的等待陸離結束詢問模特。
「我現在相信你能辦到我的委託了。」她說
「那可以先借我手電嗎?」陸離問。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