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
踹走小鐵匠,陳溪敲了隔壁院的門。
姬瀟瀟的臉上有淤青,陳溪也沒多想。
「我的騾子呢?」
萬事起因皆因騾!
天邊殘陽似血,姬瀟瀟臉黑如墨,倆眼迸射出憋屈又不能說地委屈。
「你還好意思問我要騾子!」
陳溪莫名,為啥不能要?
憑自己本事拿到的,審問不費腦細胞的嗎?人家也很賣力。
姬瀟瀟咬牙,其實他很想說,鐵匠已經揍他一回,並搶走了他買給妖女的騾車。
今兒他眼睜睜地看着那個臉皮厚的男人趕着他送的車帶陳溪走
到了傍晚,這女人還敢敲門要車?!
但就算他委屈,也不能當着陳溪說出實情,畢竟臉上的舊傷沒好,不想添新傷
被揍完還可能會被雷劈。
「明天車就到。」屈服在這可恥地現實里,咬牙切齒無可奈何。
大門咣當一下在陳溪面前關閉。
晚上陳溪沒做飯。
食肆的店小二送來了新出鍋的炙鴨和排熾羊,還有兩碟小菜。
見到陳溪先說了一番吉祥話,話里話外暗指她遇到了好郎君,人家定了一個月的酒菜外送,這番大手筆實屬罕見。
那好郎君崩問,除了那厚臉皮的鐵匠還會有誰?
陳溪只一想小二一路送菜過來,走一路說一路
怕是全城都知道鐵匠跟她的事了。
最奇葩的是,吳氏和宗族的人竟還沒找上門,這也是怪事,不知道那厚臉皮的鐵匠背地裏又出了什麼么蛾子呢。
送上門的吃食陳溪當然不能扔出去,忙一天也沒力氣做飯,見隔壁黑煙滾滾伴隨着鐵匠咳咳的聲音,陳溪派豆兒去打探情報。
派豆兒騎在牆頭打探情報,才知道鐵匠的小徒兒今日不在,鐵匠自己生火造飯。
豆兒的原話是,他快把房子燒了。
「他愛怎樣便怎樣,與我無關,豆兒娘教你,一定不能給有些人好臉,有些人蹬鼻子就上臉。」
老司機在線教娃,豆兒認真記下,只等着習字多了以後弄個陳氏家訓記錄娘的經典語錄。
「娘,你這碗菜?」
滿滿一碗的菜!
這個碗看起來還有點眼熟,不就是上次給鐵匠裝蛇羹的那個?
「娘你這是要給誰?」
「端出去餵鴨子。」陳溪面不改色胡說八道,「你去描幾個字,娘去日行一善。」
「娘鴨子吃鴨腿嗎?」
「嗯,這就叫相煎何太急。」哄孩子的最高境界,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