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改變主意了,你……想走進這裏嗎?」源澄指着自己的心「不過,你不是不想見到我嗎?」
悕雪,她只希望能理解他,為什麼這種心情在他嘴裏就怎麼這麼一文不值呢?
「我……我沒有,我只是替別人說。」
「別人是誰?」源澄饒有興趣的問。
「未來……未來的某個人。」悕雪只想打碎他看似雲淡風輕的面具。
「其實,我……我也會害怕呀。」源澄小聲嘀咕道,
「你會害怕,就已經來不及了,是因為你已經開始在意了,你是因為害怕再次失去,所以才害怕的吧」悕雪說着說着,就趕緊一股熱氣指往臉上跑。
源澄聽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你還真敢說。」源澄故作輕鬆地笑了一下,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臉頰。
「如果你失去的東西太過沉重,其他任何東西都無法替代的話,那麼就把位置留出來,但眼前的東西該放在哪裏就放在哪裏不是嗎?這些微不足道的東西聚集起來不是也能成為你繼續下去的動力嗎?」悕雪的臉瞬間梨花帶雨,眼淚一滴一滴落在源澄的臉上,然後滑落。
源澄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有什麼亮晶晶的東西在眼眶裏打轉,他將手放到悕雪的後頸,將她擁入懷中。
悕雪泣不成聲。
源澄抱着了悕雪飽了很久,悕雪中途想掙脫,但源澄沒有放手,反而抱得更緊了。
悕雪聽到了啜泣的聲音。
悕雪伸出手,輕輕地摸着他的腦袋,一遍又一遍。
「嗯,已經沒事了」悕雪在心中默念,不忍打破這一寧靜。
悕雪覺得自己第一次看到了他脆弱的地方,而自己正用這懷抱安慰他呢,
而其實,這懷抱何嘗又不是在慰藉她自己呢。悕雪是如此的,留戀他的心跳聲,他的味道,雖然是夜晚,卻好像透着陽光。
悕雪終於穩住了淚水和情緒,身體儘量後傾,避免跟源澄考得太近。
「司馬霽,之前大豫的皇帝。」
「你是司馬霽的姐姐?」源澄露出疑狐的神情。
「是,我是司馬霽的親姐姐,司馬悕雪,我們是雙生子,一樣大。」
「但是我從來沒見過你?」
「我也沒見過你,只是聽我弟弟提起過你。」
「既然你是他的姐姐,你為什麼不回宮?」
「我那時已經出家為尼了,不想回宮,不願沾染俗事。」悕雪將自己和司馬霽的事情直接換過了,因為是真事,說着說着語氣也強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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