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背上兩口長刀的獨臂身影端了茶水一口飲盡,朝書生點了點頭,徑直了當的轉身走下街道,朝西門過去。
    「夥計,結賬。」
    放下幾枚銅子,陸良生看去來往行人間,漸漸消失盡頭的身影,當初執法必嚴的左捕頭,現在也變得嫉惡如仇,一身俠義氣了。
    或許這就是人不同的道。
    嘴角掛着微笑,看着夾雜人群中的獨臂身影消失,方才轉開視線,看去對面街沿的一家藥鋪診堂。
    那邊圍着的病患已是少了許多,陸良生走過一個提着包好的藥材離開的婦人,走進這家藥鋪,對面櫃枱的撿藥的抓匠見到一身白袍的書生,放下小秤。
    「你是抓藥還是瞧病?」
    「看病。」
    陸良生輕聲咳嗽,跟着引路的夥計來到側堂,撩開帘子,便是看到一道布帘子隔在中間,朦朧間,能見一道人影坐在對面。
    「李郎中,有病人到了。」
    布簾後面,人影聲音有些嘶啞,有氣無力:「讓他過來吧。」
    「好嘞。」
    夥計回來,朝陸良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怕他見怪,解釋了句:「客官別介意,我家郎中有些不舒服,怕影響到病人,才隔了帘子。」
    「不介意。」
    陸良生笑了笑,打發走夥計,過去布簾對面坐下,收斂了修為法力氣機,撩起袖口,伸手放去布簾下。
    帘子微微浮動,一隻發灰枯手探出來,指尖按去陸良生手腕號脈。
    「公子,脈象四平八穩,不像生病了,還是請回吧。」
    手腕上,那觸及皮膚的指尖,傳來的是冰冷感覺,陸良生眼睛眯了起來,再次伸手。
    「郎中,不妨再號一下脈。」
    氣息再減,書生將生機降到最低,身體溫度驟然降到冰點,面色灰白恍如死人,對面布簾下伸來的手,一觸他脈搏,像是被刺了一下,急忙縮回去。
    「這位公子,你你這脈搏你怕是已經」
    「就許死人坐診。」
    陸良生收回手,生機重新煥發,面色紅潤起來,笑着看去布簾後面的人影:「就不許我這亡者前來看病?」
    『嘩啦——』
    布簾陡然掀開,被法力拉去一側,後面端坐的,是一身黑底白邊衣袍的中年男人,頸脖纏裹圍巾,面色暗淡,雙眼無神,見到對面的書生,轉身想要跑開,下一刻,跑出兩步,就被硬生生拉扯回來,坐去椅子上,肉眼無法看見的法力,束去手腳,固在椅上動彈不得。
    陸良生從凳上起來,看他掙扎扭動,面色沉下來。
    「你給人瞧病,是準備以這種方式找替身?」
    那鬼心裏也是驚駭,看着手腳無法動彈,連忙搖晃腦袋,掙扎兩下喊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