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了嗎?
「她死了,晉淵,她真的死了!」
葉婉靜有些崩潰地大喊着,她也顧不得什麼淑女的禮儀,這個地方,還有兒子看她的眼神,讓她心慌意亂。
「你難道連我這個母親都不相信了嗎?」
「母親,這已經,是您第二次用這個身份來壓我了……」
陸晉淵喃喃地說着。
第一次,是她逼着他去和慕嫣然訂婚,不然就不做手術,讓他一輩子背上害死自己母親的愧疚感,他妥協了。
現在,又是這樣,她在用她的身份壓制他,讓他不要再追究這件事。
她用母親這兩個字,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
葉婉靜突然心口一窒,她後退了兩步,怎麼也沒想到陸晉淵會說這種話。
「晉淵,你真的……」
「真的……怎麼樣?」
陸晉淵打斷了葉婉靜的話。
他站了起來,一步步地走近了,「真的讓你失望了,讓陸家失望了?」
葉婉靜突然說不出話來,她的確是想這麼說的,但現在,她說不出口。
「您也讓我很失望。」
陸晉淵痛苦地揪着自己的頭髮,一想到在這裏溫寧遭受了怎樣的痛苦,一想到她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他再也見不到她的笑容,聽不到她的聲音。
陸晉淵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而罪魁禍首是他的母親,他甚至沒法為溫寧報仇。
「我一直以為您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我也從未想過讓您失望,但現在……」
「我不知道這一切是對是錯,或許,溫寧說的沒錯。」
一聽到溫寧的名字,葉婉靜恐懼地後退了兩步。
陸晉淵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諷刺的笑容,「以前她總說陸家居高臨下,高高在上,從來不把別人的喜怒哀樂看在眼裏,我不信。」
「現在看來,或許就是這樣,母親,你看到那裏的血跡了嗎?那是溫寧留下的,那也是你留下的……」
「你到底說夠了沒有?」
葉婉靜突然支撐不住,她伸出手,狠狠地給了陸晉淵一巴掌,「難道你要為了一個死人和你的母親,和陸家反目成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