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帶她離開,必須得等她醒來。
只希望她不要昏迷太久吧。
3月30號中午。
客房中昏迷三天多的冷霜,忽然眼皮一顫,那纖長黑密的睫毛緊跟着動了動,睜開了眼睛。
她緩緩起身,看了眼窗外,明亮的白光使得她的瞳孔里縮了縮,但在適應光線之後,她便很快將窗外與室內的環境收入眼底。
「還在附近……」冷霜啟唇低喃一聲,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衣服,發現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在床上坐了會兒,她從衣服兜里取出一個小型的通訊器,但想了想,又沒去開機。
下床,開門,走出客房。
發現江博正坐在客廳里,她邁步走了過去,「我昏迷多久了?」
江博瞥了她一眼,對於她的甦醒也不驚訝,淡淡回道:「現在是日內瓦時間3月30號中午12點25分,自己算。」
「已經三天多了嗎?」冷霜眉黛微微一凝,問道:「我昏迷之後,有人來搜查過嗎?」
「你覺得呢?」江博反問。
「謝謝。」冷霜沉默片刻,嘴裏緩緩吐出兩個字,之後又道:「雖然並不知道你是怎麼讓我躲過搜查的,但這件事我欠你一個人情。」
說着,她來到沙發邊,看到茶几上有一支筆,拿起後又找到一張紙片,在寫下一串數字,放在桌上:「以後有什麼麻煩,可以打這個電話。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她扭頭就要離開。
「等等。」江博拿起她的紙條看了眼,出言叫住她。
「還有什麼事?」
「你不覺得,你就這樣出去,有點蠢了嗎?」
「什麼意思?」冷霜不解道。
「或許,你對情況的判斷出現了差漏,但沒關係,我來幫你分析下。」江博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26號晚上,旺德夫爾附近的那座天文台,應該是你們炸毀的吧?」
「沒錯。」冷霜也不隱瞞,點點頭便承認了。
「你們為什麼要炸毀那座天文台?」
「有些事情,不是你該知道的,你知道了對你沒好處。」冷霜朱唇微微翕動,吐出這麼一句話。
「好吧,既然你不說,那我也不問。」江博笑了笑,不想說就不想說,還什麼知道了對我沒好處,扯淡。
儘管這件事勾起了江博的好奇心,但也就那樣,對於一個跨越過時空,見證過宇宙神妙的掛逼而言,眼界和格局,早就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擬的了。
所以,冷霜不說,以江博的驕傲,也懶得繼續追問下去。
江博道:「但你現在的問題是,不能就這樣走出去,或許,你有辦法避開追捕,但一旦你從這座酒店走出去,那就等於暴露了我幫助你的事實,這對我來說,會讓我捲入你那糟糕的事件中,我無法接受。」
冷霜想想也是,柳眉微動,便點頭問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很簡單,聽我的安排,既然咱們是同胞,之前也幫了你了,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相信我,我會安全地把你送回國內。」江博微微一笑。
「好。」冷霜沒什麼多餘的語言,思考片刻,便微點螓首答應了下來。
「時間已經到飯點了,你應該餓了吧,想吃什麼?我可以讓酒店的後廚做。」
「隨便。」
隨便?
江博輕輕一笑,很好養活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