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後,本就是心事不寧的,可是又看到皇甫風和江流沙比武練劍,爾後又要一同喝酒,就覺得好難過,因為自己什麼都不會做,不能陪皇甫風練武,不能陪皇甫風喝酒!
咚咚咚——
常歡正要躺下,聽見敲門聲,便去開了門。
「表姐?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
江聖雪也沒有回答,而是繞過常歡走進房中,一下子趴在了常歡的床上,看起來像是失了魂,沒了力氣。
常歡也不覺得奇怪,關上門之後,便坐在椅子上,說道「又是因為江流沙?」
「常歡,你知道嗎?我本不想無理取鬧的,也不想去相信流沙表妹喜歡夫君,可是,當夫君心情不好的時候,江流沙可以陪夫君過上幾招讓他忘掉不快,也可以陪夫君喝上幾壇好酒一醉方休,可是我,什麼都為他做不了!」
「你是皇甫風的妻子,你就算不做什麼,你也是皇甫風的妻子!」
「可是,流沙表妹武功高強,酒量又好,容貌也是傾城,甚至跟夫君從未見過面卻能像現在一樣一起喝酒練功,我能感覺到夫君的快樂,可我呢?除了是夫君的妻子之外,什麼都比不了!」
常歡淡淡的說道「此言差矣,表姐,單單你是皇甫風的妻子這一點,江流沙就永遠都比不了!」
「你還記得在盟主堂里,看到的一個叫做百里嫣的女子嗎?」
「就是在皇甫風懷裏的那個?」
「她是唯一能讓夫君笑的人,夫君喜歡同江湖中人打交道,更是欣賞會武的女子,我只怕,流沙表妹會成為第二個讓夫君去笑的人!」
常歡笑道「看來,你已經開始相信我說的話了,不然人家只是喝個酒,練個劍,你也不會失落成這個樣子了!從小到大,你就不喜歡和別人比較,總是把自己的東西給她,可是她哪一次感激你了?你總是吃力不討好,江流沙也沒有親口說喜歡皇甫風,我們的猜測還沒有得到證實,只怕你這個樣子,會讓皇甫風不痛快!」
江聖雪立刻坐了起來「常歡,你說的有道理,夫君都不知道流沙表妹喜歡他呢,所以他只會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你明白了就好!」突然又有敲門聲響起,常歡聳了聳肩,「定是皇甫風來找你了!」說完便起身去開門了。
常歡側身而站,江聖雪看到皇甫風的身影,頓覺一陣緊張,有些害怕和愧疚「夫君……」
「你果然在這!」聲音冷漠而平靜。
「我是……來找常歡表弟……」
常歡抱着雙臂,冷笑道「表姐,你跟他解釋什麼?我們姐弟兩個只是單純的聊天,哪裏像某些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
皇甫風呼了一口氣,顯然是在壓制住怒氣「常歡,雖然我不明白你說這句話到底是想表達什麼,或者是告訴我什麼,但是我知道你對江聖雪好,這裏是江家堡,你覺得我會做什麼?」
說完轉身離開,留下一句「走不走,隨你!」
常歡撇了撇嘴「皇甫風不是從不屑於解釋嗎?今天怎麼了?喝醉了?」
「那是因為夫君變了!」江聖雪站起身來,準備出去。
常歡故作嘆氣「果然表弟不如夫君好啊,我這安慰半天,一句溫暖的話都沒聽到,結果夫君一來就毫不猶豫的回去了!」
「哎呀,常歡,大不了明天表姐請你喝酒!」
「酒我自己有,用不着表姐請,這樣吧,表姐幫我送一封信,就當是感謝了,如何?」
「送信?給誰啊?」江聖雪奇怪地問道。
「這封信等你回桃花山莊的時候,我再給你!」
江聖雪點點頭「我答應你了,那我可以走了吧!」
在江聖雪從常歡身邊走過的時候,常歡低聲說了句「我會幫你讓皇甫風知道江流沙對他的感情的!」
江聖雪低頭笑了笑,覺得溫暖而又感動,從小到大都是常歡在身邊幫我做這幫我做那,一個少爺被我當成了小跟班,不過好在常歡從不生氣。
常歡將門關好,嘆了口氣「都怪你,弄得我睡意全無了!」然後來到桌案前,坐了下來,桌上放着一封信。
上面赫然寫着一品紅親啟。
常歡拿起這封信,這信他總是改了又改,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