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別多斯諾斯采夫望了望亞歷山大二世,很明顯他又一次讓這位沙皇失望了。筆硯閣 m.biyange.com這讓他很是惶恐,他擔心類似的事情再來幾次他恐怕很快就要從第三部滾蛋了。
甚至情況還會更糟糕,很有可能他會徹底喪失亞歷山大二世的信任,畢竟沙皇的耐心都是有限度的,可一可二不可三,甚至有的連兩次機會都不給,你說他怎麼不緊張
如果可以的話波別多斯諾斯采夫很想給亞歷山大二世一個好消息,但遺憾的是他不能。自打他接手第三部以來就是各種不順利,另外尼古拉米柳亭等改革派也一直防着他利用第三部搞名堂,對第三部是嚴防死守根本不給他鑽空子的機會。
所以他對烏瓦羅夫伯爵究竟為什麼去找尼古拉米柳亭,對他們又談了什麼是一籌莫展。
他只能硬着頭皮回答道:「抱歉,陛下,尼古拉米柳亭掌管內務部之後,他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嚴密,哪怕是最優秀的密探也無法滲透其中……」
果不其然亞歷山大二世又一次失望了,對波別多斯諾斯采夫的工作不耐煩到了極點,他沉聲批評道:「我讓您掌管第三部,是讓您充當我的眼睛和耳朵,而您看看這幾個月以來您都做了什麼我什麼也看不見也聽不到……這還是內務部,還是我們自己的部門……連他們您都搞不定,如何能指望您能打入敵人內部獲取情報呢」
波別多斯諾斯采夫趕緊連聲致歉,雖然他知道這並沒有什麼卵用,但他除了道歉又能如何如今這個蛋疼的局面又不止是他一個人的問題——如果不是奧爾多夫公爵那個老滑頭交接的時候搞名堂,如果不是第三部那群別有用心的小人,比如多爾戈魯基公爵陽奉陰違,如果不是亞歷山大二世不肯賦予他生殺大權,讓他始終束手束腳放不開,如果不是尼古拉米柳亭這些傢伙不斷地給他找麻煩……如果沒有這些干擾因素,他相信自己絕對能交出一份漂亮的答卷。
可惜的是,這些干擾項偏偏就存在。退一步說,如果沒有這些干擾項換條狗都能管得好第三部,亞歷山大二世又何必派他去呢
說白了還是波別多斯諾斯采夫能力確實有問題,他並不適合第三部。
只可惜不管是對他還是對亞歷山大二世來說暫時只能這麼將就了,他不得不繼續頂着各種干擾和壓力如履薄冰的辦事,而亞歷山大二世也只能一次次的失望透頂無奈嘆氣。
比如這一次,唯一的好消息是烏瓦羅夫伯爵是故意去找尼古拉米柳亭的,他那是大張旗鼓地開展行動,所以第三部還不至於一點兒風聲都收不到。
而且那隻老狐狸也會有意釋放一些風聲給亞歷山大二世施加壓力,所以到了下午十分,急得團團轉的亞歷山大二世終於收到了一些小道消息。
「烏瓦羅夫伯爵有意跟尼古拉米柳亭和解」
「只要尼古拉米柳亭保證農奴制度改革不會過分地涉及他的利益」
「還說希望制定一部憲法,能夠將俄國各方面的規章制度加以完善」
這些消息並沒能讓亞歷山大二世放鬆,反而讓他愈發地煩躁起來了。他最擔心的就是保守派和改革派和解,哪怕只是以烏瓦羅夫伯爵為首的一小部分保守派跟改革派和解那對他來說也將是火山地震般的打擊。
尤其是涉及到了憲法之類的問題,這更是讓他一顆心懸在了空中。憲法無疑對沙皇的限制是最大的,一旦這兩派人就這個問題達成了一致,那不說他徹底歇菜,也意味着他手中的權力將大幅縮水!
「憲法是怎麼回事」亞歷山大二世厲聲喝問道。
波別多斯諾斯采夫自然也知道憲法意味着什麼,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這個消息還無法確實,只是聽說烏瓦羅夫伯爵提了這方面的建議,至於他是否跟尼古拉米柳亭達成了一致,還無法肯定……」
還無法肯定可不能讓亞歷山大二世寬心,他在御書房裏來回走來走去,一張臉比鍋底還要黑,半晌才故作鎮定地說道:「憲法問題應該是烏瓦羅夫伯爵放出的假消息,他太狡猾了,最善於利用這樣的假消息擾亂視聽,我估計他就是想讓我着急!」
只不過這番自我安慰的話並不能真的讓他寬心,顯然他對憲法問題耿耿於懷,如果不是還有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