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題的話都不知道帶到了哪裏,這不是在說陳留的事情嗎?怎麼扯到陶姚賣診所去了?「你們這是在說什麼啊?我怎麼都聽不懂,夭夭何時說要賣了診所的?我都不知道,你們怎麼就知道了?」
盛大夫和葛白這對師徒這才看到盛青驚訝到睜圓的眼睛,三人這才你看我,我看你的,似乎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
「這,這不是陶姑娘找到身份顯赫的親生父母嘛,這樣的人家哪裏還會讓女兒繼續當穩婆的?」盛大夫道。
「對啊,我也是跟師父想得一樣才會這麼提的……」葛白正想往下說,結果看到自家師妹翻白眼,這才一臉大驚地道,「難道是我與師父會錯意了?這不該啊,按常理來說陶姑娘肯定要回到閨閣中才是,京城貴女都是這樣的……」
盛青看到父親與大師兄那尷尬面容,這才哭笑不得地道,「你們真是愛瞎想,夭夭沒有要賣診所的意思,而且她也沒有就此收手回到閨閣當貴女的願望,」頓了一會兒,看到他們似乎有話想說,她伸手示意兩人先不要說話,等她說完再說也不遲,「而且我看夭夭的親生父母也沒有要她停手的意思,尤其是葉夫人,她很是支持夭夭,那夭夭就可以繼續做這行。」
她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憂慮,與陶姚詳談之後,陶姚很堅定地告訴過她,鮑芙十分支持她做任何事,這當然包括當穩婆,她也是惋惜陶姚的接生術,不該被埋沒的。
「而且夭夭那邊現在還在添人,她還說要把這種婦產科診所開到鎮上來,顯然是想大幹一場的。」最後,她還補充道。
盛大夫與葛白這才知道兩人之前想岔了,現在想來是他們小看陶姚了,沒想到她能有這樣的魄力,就算現在有了高門貴女的身份,穩婆這身份也會拉低她的行情,將來的婚事怕是會受到影響,可這姑娘依舊選擇走下去,這就是義無反顧了,由不得他們不敬佩。
「倒是我想得狹隘了。」葛白苦笑道。
盛大夫卻是一臉欣慰,「以前認識陶姑娘的時候,就知道這女娃娃有股俠義之氣,現在再看,方才知道她是真的俠義之人。」換成他是陶姚現在的處境,很可能未必能堅持下去,畢竟有誰願意放棄安逸的生活不要,反而做着不受人高看的工作。
盛青對於自家手帕交那是當然自豪不已,其實她這段時間在診所裏面跟陶姚吃住都一塊,早就發現陶姚在教授接生技藝的時候是沒有留一手的,不像她爹對徒弟總喜歡留一手,厲害的醫術那是一概不教的,就境界來說,她爹是比不上陶姚的。
不過,他們在討論這話題是不是走題得太厲害了?於是她道,「爹,大師兄,你們還記得二師兄嗎?」
這話一說,正處於敬佩陶姚為人的盛大夫和葛白的臉色一紅,他們確實都忘了這孽畜,師徒二人尷尬一視,然後又迅速分開視線。
盛大夫輕咳幾聲掩飾自己走題的尷尬,「這孽畜是不能再留了,明天我就宣佈將他逐出門去,只不過,這得看陶姑娘的親兄長那邊打算如何處理,我們才好配合。」
「師父,我去一趟處理這事吧。」葛白立即起身道,他是大師兄,比師父出面更合適,自家師妹到底是女流之輩,不適合摻和進這事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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