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張開的狼嘴也合時宜地閉上了。
葛白卻是後背一涼,差點,這小狼崽子就要咬他了吧?
陶姚輕踢了一下小狼崽子的身體,示意它乖巧一點別惹事,然後才朝葛白道,「這小東西一向不愛陌生人碰它,葛大夫小心它會咬你。」
葛白起身站直了身體,有些歉然地笑了笑,「我都快忘了它是野性難馴的畜生了,這種畜生很難家養馴服的,陶姑娘以後還是讓它重歸山林為好。」最後反倒勸起陶姚放生。
陶姚看了眼小狼崽子那依戀她的動作,其實她也正犯難,要讓它回歸山林就要教會它捕獵的技巧,可這些她都不懂,如何教它?沒有母狼帶着它學會生存技巧,她怕它一回到山林就成為了別的食肉動物的口糧,這可不是她樂見的局面。
「以後再說吧,它現在還沒斷奶呢,放歸山林也不現實。」她皺眉道。
葛白點了點頭,「是我建議得不夠全面。」
「沒事。」陶姚不是小氣的人,不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不高興,「對了,葛大夫,你找我有事?」
葛白這才記起找陶姚的事情,只是,這話有點難以開口,這也是他剛才見到陶姚的時候沒有開口提的原因所在,現在聽到陶姚主動問起,他這才狠心開口道,「陶姑娘,你那治花柳病的方子我可以用嗎?有這方面的男患者到我這兒求診,與你說的症狀頗相似……」
上回給文寡婦,不,是陳大姐兒治淋病的時候,他就記過這方子的配治,只是這方子到底是陶姚的,他記下是一回事,真拿出去用,自然還是要得到陶姚的首肯才行。
陶姚驚訝了一下,她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事啊,「葛大夫,既然我都能給出方子,難道還介意你用在患者的身上嗎?當日陳大姐兒隨商隊離開之時,我也把方子詳細跟她說了,讓她到了安全的地方可以自行買藥醫治,所以同理,現在你也可以自由運用。」
她從來都不介意別人使用她提供出來的方子,畢竟這些方子不是她的發明創造,她也是用了前人的智慧,為什麼就不讓其發揚光大造福更多的患者呢?
葛白聽到陶姚這肯定的話,頓時臉上滿是笑意,「陶姑娘,謝謝你……」
「對了,等等。」陶姚忙打斷了葛白滔滔不絕的感激之情。
葛白的心「咯噔」一下,陶姑娘不會是想出爾反爾吧?
陶姚卻是道,「我給你把這病的多種臨床表現以及用藥都寫出來吧,這樣你自己研習的時候也能更有體悟,那麼給患者診治時候也能判斷得更準確。」
當日若不是陳大姐兒走得匆忙,她是不會這樣治她的病,畢竟陳大姐兒連字都不認識,讓她自行抓藥醫治有點牽強了,但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所以才採取了那樣的方式。
如今面對葛白又是另一種情況了,葛白的醫德沒得彈,所以她也樂意幫助他。
葛白沒想到陶姚會主動提這個?頓時他是驚訝得合不上嘴,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葛大夫,你還傻站在這兒做什麼?速度快點去拿文房四寶來啊,我在鎮上的時間是有限的,待會兒就要回荷花村去了。」陶姚看他還傻站着,忍不住出聲催促,這麼一個大小伙子怎麼反應這麼慢?「你再不去,我很可能就要改變主意了……」最後口出威脅。
葛白回過神來就聽到改變主意這四個字,頓時急切地道,「陶姑娘,你等等,我去去就來。」
說完,他轉身就跑了,那速度似乎有東西在後面追他一般。
陶姚看得忍俊不禁,搖了搖頭後,這才彎腰抱起小狼崽子踱到堂屋去。
陶姚與葛白的談話,被路過的二師兄聽到了,看到陶姚離開後,他從柱子後面鑽了出來,意味深長地看向走進堂屋的陶姚的背影,他是真沒想到陶姚這個長相標緻的小姑娘肚子裏居然有這麼多存貨,如果他能得到,那他又何必還在盛家醫館看盛家父女的面色做人?
對於師父同意讓盛青一個女娃娃出來行醫之後,他對師父的意見一天勝過一天,師父是真偏心啊,只怕以後還會讓個女娃娃去傳他的衣缽,這讓他如何甘心?再說,他上面還有個大師兄葛白,這是師父看好的乘龍快婿,他連給師父當女婿的機會也沒有。
當然,他也看不上盛青那個臭婆娘,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