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侯府沒有關係,他們要縮衣節食過日子,也輪不到你。」
「呸!誰會擔心你,不節流更好,我可再也過不慣窮酸日子。」她故意輕哼出聲,實在看不慣他臉上的笑容,她直接伸手去揉他的臉。
後來她就丟開這事不理了,她又不是傅鄴的什麼人,他家會如何也牽扯不到她身上。
現在再回想這一段,她漸漸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傅蘭心淪落到要靠當東西來維持開支,可見她父母是沒辦法再接濟她了,而她自己那龐大的嫁妝也肯定被方健揮霍一空。
這麼多的錢能花到哪裏?肯定是花在方健的仕途上,而且另一個信息就是常平侯府後來沒有再扶持這女婿。
當中發生了什麼,其實她至今都仍處於懵懂中,畢竟傅蘭心可以去求傅鄴的,兩人是親兄妹,傅鄴為了她都可以將她囚禁在後院,幫一幫這個妹妹也在情理當中。
傅鄴從來都是不缺錢的主,就她在那個精緻的牢籠裏面每天的花銷都夠普通人家用上四五年也不止,要幫一把傅蘭心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就在她沉思這段陳年往事之時,聽到身旁的衛娘子說道,「你在話在理,女人擇婿,還是不能只看臉面,人品才是最重要的。」
她回過神來輕應一聲表示贊同。
走到事故發生的地方時,周圍已經圍滿了人群,不靠近點都看不到當事,陶姚往前走了幾步,實在擠不進去包圍圈,正自皺眉時,看到前方因為兩家族長到來而自動讓開的路,她這才勉強進了內圍。
方健灰頭土臉地拿袖子遮住自己的臉面,這行為簡直是掩耳盜鈴,這讓她忍不住嗤笑出聲,他也有今天,現在知道沒臉見人是什麼滋味了吧?
不過比起方健,她顯然更在意這事件中的女主角,目光很自然就落到了哭哭啼啼的女主角身上,只見對方頭髮凌亂,臉也是掩在雙手中的,但那身量與動作,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陶春草。
她感到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在那前來報信的人模稜兩可地提到陶有財閨女這幾個字時,她的潛意識一直覺得這人不是陶春花,所以她才堅持來看上一眼。
陶春草擺自己的親姐陶春花一道,她居然半點也不覺得意外。
「怎麼這像是陶春草啊?」一旁的衛老娘疑聲道。
「娘,沒錯,就是她,嘖嘖,這還沒有及笄呢,怎麼就能做出這種不要臉面的事情來?」衛家大嫂江氏邊說邊搖頭,眼裏卻是幸災樂禍。
衛娘子卻是皺眉道,「這姑娘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心下卻是在尋思,回頭一定要給自家小女兒提醒,別跟這陶春草走得太近,學了她這一套作風那一輩子都要被毀了。
對於處在人群包圍中心的方健來說,這一天是他一輩子可恥回憶,是他人生的黑歷史,是羞於被提及的,斜眼看了眼陶春草,滿眼都是不加掩飾的怨毒之色,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會叫的狗不咬人,不會叫的狗才會咬人。
對於這陶春草,他從來都不設防,以為這表妹性子靦腆見人就臉紅,而且時常被母親和姐姐欺壓,他對她甚至還有幾分同情。
可萬萬沒想到,設陷害他的人居然會是她。
今日,她跑來找他,說是陶姚約他傍晚時分在荷花村的草垛處見面,有重要話要跟他說,他當時其實並沒有完全相信這話,還一直追問她陶姚真的約他會面?
陶春草信誓旦旦地說,「表哥,我還能騙你不成?陶姚在我家住那些年,我娘,我姐,我哥,哪一個不欺負她?或許是同病相憐,我倆的關係最好,她有什麼心事都會告訴我,這次約你,估計是要談跟你的婚事,若她真能嫁給表哥,那倒也是件好事。」
「她真這麼跟你說?」他追問。
陶春草點點頭,隨後又支吾了道,「我娘……給她找了門婚事,聽說光聘金就有好幾十兩銀子……表哥,不是我說我娘的壞話,她可不是這般的好心人,能出這麼多聘金的婚事會是好婚事嗎?陶姚……她另有打算也在情理當中。」
方健這才知道自家姑姑居然還想拿陶姚賣錢,那陶姚急着找他商議婚事倒是合情合理,他是讀書人有體面,長相在十里八鄉那是首屈一指,怎麼算自己都是良配。
至此,他這才信了陶春草的話,匆匆交代了母親幾句
第五十五章 被截了胡(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