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萩照舊先去四房正院給父母問安,然後隨南平郡主去春暉堂;吃過早飯,晏老夫人就道:「今兒有客人來,就歇一天,不去上學了。」
女孩們都躬聲應了,晏萩鑽進晏老夫人懷裏,「祖母,是哪來的客人呀?」
「就是你喬姐姐的祖母。」晏老夫人笑道,她們老姐妹也有八九年沒見面了,也不知道她身體是否康健?
巳時初刻,喬老夫人在兒媳路氏的陪伴,領着長孫喬岸芷、大孫女喬汀蘭、次孫喬握瑜、小孫女喬懷慬來晏家作客。
「老姐姐,多年不見,你瞧着還是跟當年一樣呀。」喬老夫人出身將門,又嫁了一個武將,說話爽爽朗朗的。
「臉上皺紋添了不知道多少了,這頭髮都快要全白,那裏還能跟當年比呀。」晏老夫人笑,「到是你,這臉色紅潤的就跟十八歲的姑娘似的。」
喬老夫人笑道:「老姐姐,你快別取笑我了,我這大孫子眼瞧着就要十八歲了,我要還跟十八歲的姑娘似的,那不成老妖怪了。」
說笑着進了春暉堂,分主賓坐下,喬家的四個孩子給晏家的太太們見禮問安,晏家的小輩們給喬老夫人請安問好。喬老夫人看着吊着胳膊的晏同亮,嘴角微微抽了抽,她那活潑的像猴子似的小孫女,原以為親事艱難,以後怕是要砸在手上了,沒想到。呵呵,這晏家老六模樣長得俊,要是這門親事能成,那真是喬家祖上積德了。
「好孩子,快不要多禮,這胳膊上的傷可好些了?」喬老夫人關心地問道。
「這傷已經大好,過幾天就能拆夾板了。」晏同亮恭敬地答道。
「都是懷慬這丫頭的錯,讓你受苦了。」喬老夫人愧疚地道。
「懷慬也不是故意的。」晏同亮笑道。
「祖母,小亮都不怪我了,您就別再念叨了。」喬懷慬噘嘴道。
懷慬!
小亮!
兩位老祖母非常有默契地對視一眼,看來聯姻一事是要成了。好好好,簡直是太好了,她們樂見其成呀。
不過晏同亮和喬懷慬年紀還小,即便兩位老太太再怎麼想,也得要再等幾年才行,到是方三郎謀到個國子監丞的缺,方家請媒人來晏家提親了。幾經商談後,晏芪出嫁的日子定在了八月初十,也就是三個月後。
晏大太太特意去找晏芪,「你就專心把嫁衣和蓋頭繡好,給方家人的見面禮,讓丫鬟們做,打賞下人的荷包,我讓針線娘子們做了一百個,應該是夠了。」
晏大太太把事情考慮的如此周全,晏芪自然感激,「謝謝母親。」
「到方家好好過日子,就不枉費家裏養了你這十來年。」晏大太太雖有兩個親生女兒,但從來沒有苛待過庶子庶女。當然這也跟晏大爺沒有寵妾滅妻、重庶輕嫡有關,但凡晏大爺有個寵妾什麼的,晏大太太的心態也就不可能這麼平和,「那方三郎是讀書人,想來和你父親差不多,你嫁過去是正妻,你自己立住了,他會給你應有的尊重的。你姨娘跟你說的那些,你聽着就是了,不必太過理會,知道嗎?」
晏大太太願意跟晏芪說這些,可見她是真心為了晏芪好,晏芪愈發的感動,道:「女兒以後不能在母親膝下承歡,還望母親多多保重身體。」
「我會的,你也要好好的。」晏大太太眼眶微紅,就是阿貓阿狗養了這十來年,也有感情了,更何況是個人。
晏芪嫁得好不好,風不風光。晏三太太不會去管,也管不着,她在意的是她的親生女兒晏芝,「芝芝可是嫡女,這嫁妝怎麼得也要比二丫頭豐厚些才說得過去。」
晏三爺看也沒看她,就道:「家裏有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嫡女出嫁五千兩銀子,庶女出嫁三千兩,你想讓芝芝的嫁妝豐厚些,就自己貼補。」
「我哪有銀子貼補?」晏三太太尖聲道,蔣家門第不高,晏三太太的父親是守成之人,在他手上蔣家沒有敗落,但也沒有興旺發達,蔣三太太又不是家中獨女,她的嫁妝也就比五太太汪氏稍多一點。
「五千銀子也不少了,你就別總想着跟大丫頭比。」晏三爺勸道。
「怎麼就不能比?都是一樣的晏家小姐,她十里紅妝,芝芝就幾抬妝奩,你就不覺得丟人嗎?」晏三太太氣呼呼地詰問道。
晏三爺皺了皺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