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
當今世界,固然有五花八門的教派,十分精彩,但在大軍面前,都不值一提。
那位中年道士在此時也是臉色一變,顯然,對面黑衣男子的威脅,是真的踩到了他的軟肋。
形式比人強,山河破碎之際,就是連方外之人出來混都顯得那般的沒底氣!
「這玉人令,一直鎮壓在天虎山上,眼下既然困住,待得重新封印後,自當重新鎮壓於我天虎山上,防止其為禍人間!」
「天虎山都是我大燕的,就別說這玉人令了,退一萬步說說,某可是知道,這玉人令早在二十年前就被聞人家家主強行從你天虎山上索要下來,供奉在自家祖廟之中,若非如此,明明我大燕鐵騎只是破了歷天城卻沒有攻打你天虎山,這玉人令又怎會流落出去?
既然你天虎山保管不好這物件兒,那自然由我等來接手。」
聽到這裏,鄭凡算是明白了。
玉人令應該就是吸人血的玩意兒,看樣子應該是件邪物,原本無論是放在天虎山還是放在歷天城聞人家的祖廟,都被鎮壓得老老實實的,但因為燕軍大破聞人家和赫連家,兵禍一來,導致這玉人令竟然流落了出去。
而且一流落就流落到了銀浪郡這裏。
「鎮壓玉人令,我天虎山有章程可循!」中年道士喊道。
「行了,過陣子你新晉之地教派都需派各家掌教至燕京朝奉我大燕皇帝陛下,有章程可循?那就將你章程遞送過來也是一樣的。」
「欺人太甚!」
黑衣男子聞言,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道:
「你才發現?」
隨即,
黑衣男子面色忽然冷峻下來,道:
「鎮壓邪物,防止其為禍人間,本就是你我方外之人之責,某倒是不擔心你會袖手旁觀,至於此物之後交予哪家去鎮壓,也沒什麼好談的。
眼下,某可以再尊稱你一聲道友,給你些許顏面,助我先將這玉人令收服封印,若是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
呵呵,我家陛下可向來不喜歡養閒人。」
說罷,
黑衣男子又看向鄭凡這邊,喊道:
「勞煩軍門外圍看陣。」
鄭凡點點頭,下令麾下騎兵散出去。
「講真,還真沒見過道士打架。」鄭凡小聲道。
阿銘點點頭,附和道:「一直以來都是打打殺殺的,都快忘了這個世界還有這麼多的神神叨叨。」
「是啊,有時候要不是看着軍營里將軍們胯下的貔獸,真的會下意識地以為這個世界和原本熟悉的古代世界沒什麼區別。」鄭凡感慨道。
瞎子則提醒道:「主上,這些終究只是小道。」
百里兄妹見到大燕鐵騎時也是直接扭頭跑回上京城,天虎山的道家真人在面對燕人的馬刀時依舊是敢怒不敢言。
歸根究底,還是誰的兵馬強壯誰的話語權就大,那種動輒移山填海彈指間湮滅一個國家的所謂大能,在這個世界,應該是不存在的。
這邊鄭凡三人還在小聲地嘀咕着,
而那頭,
河道邊,
黑衣男子已然開始掐訣,與此同時,對面的那位中年道士也開始掐印。
鄭凡等人馬上不說話了,開始專注地看戲。
甚至,瞎子還從口袋裏掏出了三個橘子,給鄭凡和阿銘一人一個。
「嗡!」
黑衣男子身前,出現了一道藍色的光圈,而後,這光圈猛地落入了冰封的河面。
中年道士背上的桃木劍則直接竄出,橫亘於身前,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吐到了劍身上。
下一刻,冰層開始龜裂,裏頭像是有隻什麼東西被逼迫得要脫離而出。
「轟!」
一聲炸響傳來,
一頭長得跟黑熊一樣的玩意兒蹦跳了出來。
「去!」
中年道士手中的桃木劍直接射出,洞穿了黑熊的胸口。
黑熊卻沒有被一擊致命,轉而咆哮地向中年道士這邊衝來。
中年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