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聖劍被伊麗莎白插在地上,劍柄上的紅寶石几乎可以和她的視線齊平,大劍與小女孩之間強烈的反差激烈的刺激着人們的眼球。
「啊咧?」
正毆打着吉爾伯特的凪將她的拳頭停在了對方面前不到一厘米的距離上,沒有感受到想像中痛感的吉爾伯特也是一愣,同樣把奇異的目光投向王座上的伊麗莎白。
「住手吧。」
伊麗莎白對着凪淡淡地笑道,似乎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開什麼玩笑啊王女殿下,誰給您私自加冕為王的權力了?」
吉爾伯特張開雙臂,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衝着伊麗莎白道。
「這可是不死不休的戰鬥啊,在這裏的人,可是都沒有回頭路了。」
吉爾伯特將手中的細劍指向伊麗莎白,帶着一絲絕望的瘋狂,大叫着說道。凪的歸來便證明連哈桑也敗在了她的手下,自己這邊看似還有着人數的優勢,然而這種優勢猶如空中樓閣一般,他現在可是在跟帝國所有的權貴以及教廷同時開戰啊,如果不能及時把他們趕盡殺絕的話,不僅是自己,支持自己這一派的所有人恐怕都難逃一死了。
「是啊!伊麗莎白,咱分分鐘就能把這幫魂淡全部收拾了,你不要怕,一切馬上就會結束的!」
凪握緊了拳頭,也回過頭向伊麗莎白道,人作死,就會死,這個吉爾伯特既然敢作這麼多大死,那他就一定付出代價。
「誰生誰死可是還不一定呢!女僕小姐,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的頭砍下來,把你的頭蓋骨當做紀念品永久收藏。」
吉爾伯特一甩他飄逸的長髮,對着凪惡狠狠的威脅道。
「夠了。」
伊麗莎白鬆開手中的聖劍,一步步向吉爾伯特走來。
「吉爾伯特卿,你想要這個不是嗎?」
伊麗莎白在吉爾伯特錯愕的表情中將自己頭頂的皇冠插在了他細劍的劍尖之上。
「殿下,您會明白的,我並非有謀權篡位之心。」
吉爾伯特並沒有對掛在自己劍尖的皇冠起任何貪婪之心,他嘆了口氣,將皇冠重新戴回伊麗莎白的頭頂。
「朕知道。」
伊麗莎白把手伸向吉爾伯特。
「所以朕給你一個機會,你也給朕一個機會好嗎?」
你總是這樣,幼稚,任性,可這樣也才是你吧,伊麗莎白。看到伊麗莎白此刻臉上充滿善意的笑容,凪將自己緊握的拳頭鬆開了,也許暴力真的不能解決所有問題,身為新的女皇,伊麗莎白也會用她自己的方法守護這個國家。
「殿下。」
吉爾伯特從自己的衣服中重新取出那份簽署了在場所有貴族名的「新皇登基公告書」,將它握在另一隻手上,然後他把握着公告書的手與握着細劍的手一起遞到伊麗莎白的面前,目光複雜的盯着又瘦又小的伊麗莎白。
「你想要權力,朕給你。」
伊麗莎白最終取走了吉爾伯特左手上的公告書。
「你想要改革,朕也給你。」
伊麗莎白將自己的食指伸到嘴裏,閉上眼,輕輕的一咬。
「你還想要什麼,說出來,朕有什麼不能給你的!」
一筆一畫的,伊麗莎白將自己鬼畫符似的歪歪扭扭的名字用自己咬破皮的食指寫在了公告書的最下面。
「但是朕在這裏祈求你請求你要求你——命令你。」
伊麗莎白把公告書重新卷好然後向自己老師懲罰自己時拍手板似的將這份沾着女皇鮮血的公告書重重的拍在吉爾伯特的手掌心上。
「在今天,在這裏,不要再有一個人流血了。」
「遵命,殿,不,是陛下。」
將公告書緊緊握在手中,吉爾伯特強忍住在自己眼眶中打轉着的淚水,當眾向伊麗莎白跪了下來,不知怎的,在這個他曾經看不起的廢柴王女身上,吉爾伯特卻感覺自己看到了一種其他人都不具有的,代表希望的種子。
「陛下,怎麼能這樣跟他妥協啊!」
一開始就站出來反對吉爾伯特的年輕貴族再一次站了出來,他也跪倒在伊麗莎白的面前,聲嘶力竭的朝伊麗莎白吼道。
「我等,願為陛下死戰到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