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裏,喉頭微微一梗。
因為他記得,於休休還說:「想不起來沒關係。這次,我不許你再忘了。」
她哽咽,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因為太動情,一句比一句說得狠,咬牙切齒:「這次不許你忘。這裏,這裏,還有這裏,全都是我的。我不許你再丟下我。」
「哥哥,你別再丟下我了。」
腦子裏反覆傳來她的聲音,霍仲南突然有點頭痛。
他知道鍾霖在看他,也知道鍾霖提出的問題非常的棘手。可他沒有辦法。只要有於休休在,他就奈何不了於大壯。
因為他看不得她哭,看到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就只想摟她抱她哄她,給她世界上最好的一切,而她的笑,她的嬌,她的呻吟,就像是刻在他身上的一種魔咒。從烙上那一刻,再也褪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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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了?」謝米樂的好奇心,並沒有得到滿足。
儘管於休休已經耐心地講了半個小時,她仍然覺得不夠。
「細節,細節。於總,咱們不論做什麼事情,一定要儘可能地落實到細節上,你說呢?能不能還原一下?」
「謝米樂你煩不煩人?」於休休臉都紅了,一雙晶亮的眼像刀子似的,恨不得剜死她,「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跟鍾霖哥的事情?」
「因為我們沒有什麼事情啊?」
「不可能!」於休休瞪她一眼,「你這個人不老實。」
「唉,真的。」謝米樂十指一扣,抬了抬眉頭,「我倆在一起,更像是談得來的朋友吧?相處舒服,自在,能聊的話題很多,我懂他,他了解我,沒有那種雞同鴨講的無奈敷衍和痛苦將就。他是一個滿意的對象,條件也不錯,我很喜歡。」
看她停下,於休休皺了皺眉,「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謝米樂看見她閃着光的眼,噗嗤一笑,「我們倆是清醒而克制的禮貌戀愛,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沒有衝動,當然也會少了點刺激。不像你們,演連續劇似的,一會兒一個花樣……」
「我們哪有?」於休休縮脖子。
這鴕鳥一樣的小動作,謝米樂一看就知道她想逃避。
她不肯放過,促狹地湊過去,「說說感覺?」
「什麼什麼感覺?」
「當然是你和你的大魔王哥哥嗯嗯的?」
「他好兇!」於休休咬牙,揉了揉酸痛的腰,「這狗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說到這裏,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瞪大了眼。
「完了,謝米樂。我好像又特麼被他騙了!」
「嗯?什麼?」
「他和每一個人都說我肯定要去罵他,這是故意激我不去罵他啊?靠!居然想用這樣無恥的手段逃過一劫?而我,居然真的上當了??」
於休休不能原諒自己的愚蠢,
更不能原諒腹黑的某人!
發現被套路,她第一時間就抓起手機。
準備拔霍仲南電話的時候,她猶豫了。
停頓片刻,她打開微信,把南言翻了出來。
「師父,我被人欺負了。」
南言就像在等着她似的,消息剛發出去,就看到了對話框的「正在輸入」。
「誰?我撕了他。」
於休休沒給他留面子,一連發了好幾個咬牙切齒的表情。
「一個叫霍仲南的狗男人。」
南言:「……」
「師父?」於休休裝傻,「關鍵時刻,怎能省略?」
南言:「他把你怎麼了?」
還裝還裝?
於休休氣不打一處來,心裏像有烈火在煎油。
「他勾引我,騙我,哄我,給我下蠱,害得我……師父,你最疼愛最喜歡最捨不得欺負的小寶貝被這個狗男人給睡了。你就說,撕不撕吧?」
「撕!」
他狠起來連自己都撕!
------題外話------
於休休:撕了他,撕了他,撕了他!
霍仲南:……我撕了自己,撕了自己,撕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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