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開始就是公式化的公平交易,不是嗎?可為何,心臟還是這麼疼痛!
鄧芳全程注意着阮白的情緒,看着她哭,看着她無助。
最後,阮白被推出去的時候,鄧芳按照命令執行,對她說「你才19歲,這件事,終究只能是你心中一個不能說的秘密,孩子,希望你儘快走出來,祝你餘生幸福。」
這是安慰的話,但卻殘忍。
「能告訴我,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嗎」阮白虛弱的問道。
「是女寶寶,很健康。」鄧芳按照慕老爺子的指示,為避免將來有麻煩找上門來,只能撒謊欺騙阮白。
其實,她生下的是雙胞胎,一個健康的男寶寶,還有一個健康的女寶寶。
阮白閉上了眼睛,臉色蒼白,又累又困。
女兒。
這個世上,從此有了一個新的生命,是她的女兒。
阮白只在醫院住了十天。
她受不了每天都在醫院裏呆的生活,受不了思緒只停留在女兒這個問題上的痛苦。
交易,可悲的交易。
出院以後,阮白回到了出租屋。
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聯繫老爸。
阮利康的手機,卻是李慧珍接的「小白啊你爸在忙,有事?」
阮白楞了一下,找老爸一次,竟然也變得這麼艱難。
「我爸什麼時候忙完?」她問。
「這個說不準,你爸為了能讓你出國可是勞心勞力,等他忙完了我讓他給你回電話?」李慧珍說道。
「我等我爸的電話。」阮白低頭按了掛斷鍵。
其實她知道,李慧珍不會轉達的。
如今這個世上,她的親人,還活着的,一隻手數的過來。
老爸去了另外一個城市,為這個奇葩的家庭奔波勞碌。
初生嬰兒女兒,可能在這個城市,也可能在其他城市,這個寶寶,從出生起就只屬於交易背後的那個男人。
至於老媽,這個人仿佛從始至終都不存在。
阮白不知道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人在哪裏,生活的怎麼樣,有沒有一刻想念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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