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他的膽子有點小,就算有了那種想法,也會猶豫要不要去做,這過程里需要發生一些什麼事情,才能逼迫着他做出決定。」
沈秋白說道:「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不過他們畢竟還很年輕,在問題擺在眼前的時候,往往都會毫無顧慮的一頭撞進去,至於結果是被撞得頭破血流,還是直接把那面牆推倒,其實並不是很重要。」
謝春風此時淡淡說道:「他們已經登上三層樓了。」
沈秋白抿嘴道:「僅有的機會也該有人會用了。」
......
三層樓所要面對的守衛皆是承意境巔峰的修士。
雖然相比二層樓數量減半。
但卻是能夠碾壓二層樓守衛的力量。
至此,修為較低的登樓者,便要面臨着全部被淘汰的困境。
他們有些人倔強的想要憑藉自己的本事闖樓,但更多人卻把目光都看向身邊的人,考慮着要不要把那唯一的機會用掉。
不用的話,他們的對手便是那些三境巔峰的守衛,而用的話,他們各自的對手也只是面前的某一個人。
登樓的幾率便是超乎想像的增強了。
在實力相差懸殊的情況下,對於那些修為較低的人而言,絕對是很難抵禦的誘惑。
就連關慕雲也有些吃力了。
同為三境巔峰,守衛卻是足足有數十人。
若還要考慮帶着那些所謂同盟登樓,那麼下場便是關慕雲也會被困在三層樓。
蟠龍宴五層樓,越往上,成功登樓的人自然也會變得越少,最終剩下的都是佼佼者。
弱者註定是要被淘汰的。
離宮劍院和蒹葭苑自然是綁在一起的,而不落山門因陸長歌的緣故,自然會向着摘星府靠攏。
白鹿峰的白芨也加入了摘星府的同盟。
天湖道府的陳子都則在離宮劍院這一邊。如此,在三層樓里便形成了三大同盟。
關慕雲所屬的這一方是最弱的,沒有一位跨過四境門檻的人。
江子畫默默瞧着低頭不語的關慕雲,說道:「只是在面子問題上,他便很難做出決定吧。」
陳子都是一個身材偏瘦的少年,也是天湖道府裏面三境弟子中第一個跨過四境門檻的人,是重點培養的對象。
他懷中抱劍,也看着關慕雲,說道:「書院裏只派了他一人赴宴,雖然書院並不在意這些,但若關慕雲連四層樓都登不上去,就算書院裏不說話,他自己心裏也會出現問題,或許是書院在磨礪他的心性,但他如何選擇,卻是最重要的。」
江子畫若有所思的說道:「他應該很不甘心就這麼留在三層樓吧,記得當初在劍院裏,他可是放下豪言,說要在蟠龍宴上打敗李夢舟那傢伙呢,現在李夢舟還沒到,他怎麼可能早早就退場。」
陸九歌此時扭頭看向他,問道:「除了這三層樓,便只剩下四層樓了,李師弟還未趕來,不會有什麼問題麼?」
江子畫雖然表面上有些不在意,但其實心裏還是有些擔憂的,想着若是李夢舟遲到太久,被攔在樓外,豈非是很丟人的事情。
且丟得還是劍院的人,便也相當於丟了他江子畫的人。
很是要不得。
雖然蟠龍宴沒有規定準確赴宴的時間,但想着對遲到的人也不會很友好吧。
至少在印象上便很不好了。
守在樓外的都是宮裏的禁衛,多是一絲不苟,只知道遵循命令的死腦筋,就算不會直接阻止李夢舟赴宴,勢必也不可能輕易讓他進來。
他摸着下巴,猶豫道:「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在此同一時間。
都城南城門外。
李夢舟和蕭知南終於在濃濃夜色下,姍姍來遲。
正要入城門。
轉向離宮劍院的小道上走來一個身影。
卻正是劍院裏的一位教習。
離宮劍院裏的教習除了少數幾位曾經和劍院有些機緣的山野劍修,多數都是薛忘憂的師兄弟。
而面前的這位教習,便是薛忘憂的師兄,卓丙春。
按照輩分,李夢舟是要喚一聲師伯的。
劍院裏雖然四境教習很多,但跨過五境門檻的大劍修卻是很稀少。
除了薛忘憂這位院長之外,卓丙春便是唯